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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力主屯垦戍边

孙 琨
耕耘
  北魏到唐时期,是晋阳城建设的高峰期。人口急剧增加,经济高速发展。到北宋攻打晋阳城时,晋阳城户已经达到15万余户。

  宋太宗赵光义的一把大火,让有着悠久历史、灿烂文化、发达经济的晋阳古城变为废墟。之后,出于国防的需要,宋太宗除修建了收容难民的小城外,又命大将潘美在晋阳城东北三十里汾河对岸的唐明镇新建太原城。新城建成七十七年后才恢复太原府的建制,但经济已经一蹶不振。

  潘美驻扎太原期间, 为了防止契丹南下劫掠,命令沿边百姓迁徙内地,致使边塞大片耕地荒废不耕。《永乐太原府志》载:“潘美帅河东,避寇钞为己累,令民内徙,空塞下不耕,号禁地。而忻代州、宁化火山军废田甚广。”人口的锐减,耕地的撂荒,使得太原这座北方重镇显得凋敝和穷困,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采。

  北宋仁宗年间,欧阳修以知谏院出为河东转运使。是时赋敛过重,民所不堪,欧阳修在描述其所见的山西风貌时曾说:“今河东路山荒甚多,及汾河之侧,草地亦广,见其不耕之地甚多。”到宋神宗元丰年间,山西的耕地面积还不如一个开封府的耕地面积多。《元一统志》载:“以知谏院出为河东制置使。修奏:‘忻、代、岢岚、火山,并边民田,废不得耕,号为禁地。吾虽不耕,而辽常盗耕。若募民计口出丁为兵,量入租粟以耕,几可得数百万斛。不然他日且尽为敌有。’议下太原,帅臣以为不便,持之久,乃从。凡河东赋敛过重,民所不堪,奏罢十数事。改河北转运使。”

  欧阳修这位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的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在出任地方官时,对于山西的经济形势有直观的感受和明确的认识。农耕文明时代,发展经济,增加耕地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对于大片撂荒的土地,欧阳修感到痛惜。在“奏罢十数事”外,朝廷有了反应。《永乐太原府志》载:“欧阳修尝奏乞耕之,诏范仲淹相视,请如修奏。寻为明镐沮挠,不克行。及韩琦至,遣人行视,曰:‘此皆我腴田,民居旧迹犹存。今不耕,适留以资虏,后且皆为虏人有矣。’订镐议非是,遂奏代州宁化军宜如岢岚军例,距北界十里为禁地,余则募弓箭手居之。会琦去,即诏富弼议,弼请如琦奏。凡得户四千,垦地九千六百顷。《元一统志》:地近山水,好尚自殊。”欧阳修建议解除代州、宁化军、岢岚军、火山军沿边之地禁耕令,以增产粮食,供应边防军需。奏章上奏朝廷后,朝廷让范仲淹来视察,范仲淹同意欧阳修的建议,却为军帅明镐所阻。时隔十年后,北宋政治家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到并州任职。支持欧阳修当年的上奏,否定了明镐的阻拦意见,再次向朝廷建议,在代州、宁化以距离契丹边界十里之内全部招募弓箭手居住。这种屯垦戍边的政策得以实行,一举增加军户四千,开垦田地九千六百顷。

  耕地的增加,带来田赋收入增加,对于当时的北宋朝廷,不但稳定了民心,而且为政权的稳固打下了经济基础。欧阳修这位著名的政治家及文学家,在山西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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