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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俑“抚耳”做何事

绵阳博物馆藏东汉抚耳陶俑,左为绵阳公安部门移交,右为绵阳双碑白虎嘴崖墓出土 肖 凡 摄

青海土族“花儿会”演唱者的抚耳动作 图据百度

  龙 虎

  太原市博物馆正在举办的“绵阳博物馆馆藏汉代精品文物展”中,有两件陶俑将左手放至耳边,姿势很是特别,观众对此感到好奇:他们在干什么呢——

  抚耳俑以巴蜀地区出土为多,一般均伴随抚琴(或筝)俑、吹乐俑、乐舞俑等一同出现,颇像一支为墓主人表演的小型“乐队”。

  绵阳博物馆藏东汉抚耳陶俑,戴高冠,着长袍,跪坐在双腿上,身体微倾,双眼微闭,面带笑容,左手抚于耳后作聆听状。但作为“乐队”表演中的一员,显然不能光“听”不干活,那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之前,汉墓出土的这类“抚耳俑”,有的定名“听乐俑”,有的定名“听琴俑”。著名文史作家江上认为,这是一种错误认识,抚耳的动作来源应是当时人们辅助演唱的一种表现形式,因此应该定名为“歌唱俑”。

  据蜀郡东晋史学家常璩《华阳国志·巴志》载:“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先秦宋玉在《对楚王问》中说:“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意思是巴地的民歌相当有名,不但流行巴境,在楚国都城同样脍炙人口。这样看来,巴蜀地区的人们善于歌唱,那这些“抚耳”的陶俑会不会是“乐队”成员中负责唱歌的呢?唱歌时,将手放在耳朵旁,确能形成共振,产生类似“混响”的效果。作家江上调查到,目前在甘肃、青海一带土族流传的“花儿会”民俗活动中,就一直保存着“以手抚耳的演唱形式”。

  这些“抚耳”陶俑到底是“听”还是“唱”,目前专家学者仍未达成统一共识,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读者朋友,你们怎么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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