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 莉

　　《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其地位和影响非同寻常。大概在中国文学史上，没有哪部小说，原作者还没有创作完整，就形成了一门独立的学科——红学；也没有哪部小说，明明写的是家长里短、人情世故，却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百科全书。

　　古人云，“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此言不假。在现代的日常生活中，《红楼梦》依然处处可见、时时可见。我们游览园林，会提到大观园；品尝美食，会提到茄鲞；欣赏古代服饰，会提到晴雯织补过的乌云豹（雀金裘）；品鉴诗词，会提到林妹妹“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的《葬花吟》；看到楹联，会想到太虚幻境上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品茶饮酒，会想到妙玉用梅花上的雪泡茶的雅致，会想到湘云醉卧芍药裀的洒脱；形容少见多怪，形容长了见识，可以说“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

　　《红楼梦》以宏大的叙事，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丰富悠久，同时又以小见大，折射历史、反映社会、思考人生。无论是从艺术角度，还是从思想角度，更或者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看，《红楼梦》都能经得起精读、细读、深层阅读。

　　关于版本

　　《红楼梦》这本书大家一点不陌生，因为不论谁家的书柜里都会有一本或几本《红楼梦》，从小人书到插图本，从竖版繁体到横排简体，种类繁多。大家翻开自己手头有的《红楼梦》会发现，各自书上的回目或者人物所讲的话不尽相同。这就涉及《红楼梦》的版本问题。

　　《红楼梦》的清代抄本，流传至今，公认可信的大约有十个版本，学术界一般简称为：甲戌本、庚辰本、己卯本、列藏本、戚序本、蒙府本、杨藏本、甲辰本等。古代印书主要采取雕版或活字排印，大量消耗人力、物力。因此，一般书商会选择销路好的书籍，去大规模印刷售卖。对于那些初次印刷的书籍，在此之前，往往是以手抄本的形式在民间流传。手抄本中带有脂砚斋、畸笏叟、松斋等人批语的被统称为“脂批本”“脂评本”，或简称“脂本”。“脂批本”只有前八十回，一般认为更接近曹雪芹的原本。

　　抄本流行后，在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书商程伟元与文人高鹗合作，对前八十回进行了整理，改动了部分文字，并依据某些资料，续写了后四十回，以木活字排版进行大规模印刷，这就是“程甲本”。 第二年即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程、高二人对甲本进行修订，印刷了“程乙本”。二者都是印刷的版本，后又经其他书商盗版印刷，产生了更多的版本。这些版本，与“脂评本”相对，统称为“程高本”或者“程本”。

　　现在学界公认的最新观点，认为高鹗只是整理者之一，而非后四十回的作者。这也就是大家看到近几年新出版的《红楼梦》，标作“（后四十回）无名氏续”和“程伟元、高鹗整理”的原因。

　　那么，这么多种版本和读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关系重大。因为现在市面上出售的各个版本《红楼梦》都是根据这些不同的底本整理而成的，在形式上、内容上千差万别。

　　新手阅读，推荐人民文学出版社发行的《红楼梦》，最具权威性。198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后文简称：红研所）校注的《红楼梦》。这套书选择以庚辰本为底本，又参考程甲本、甲戌本，对生僻字、专有名词、诗词出处、难懂句子等作了比较详细的注释，方便读者阅读和理解。

　　202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修订新版《红楼梦》，即第四版，全书注释增加至近2700条，并改正原注中的讹误，吸纳了红学曹学研究的成果，以期用更完善的面貌向读者传播红楼文化。

　　进阶版读者，建议阅读脂批本《红楼梦》，推荐清华大学出版社发行的由吴铭恩整理的《红楼梦脂评汇校本》，这个版本脂批最全。

　　关于年代

　　初次接触《红楼梦》，有些读者会觉得这就是一部爱情小说，一个三角恋的爱情悲剧；再往下阅读，发现原来是一部关于贾氏家族内忧外患、由盛而衰的故事，同时还牵连到王家、史家、薛家的发展与盛衰；继续阅读，似乎发现这部小说在描写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衣食住行、琴棋书画无一不透露着传统美学的韵味；再读下去，可以体会到这部小说在讲别人的故事，讲别人的人生，更是在讲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时代是不相同的，环境是不同的，但人生所经历的悲欢离合却是相似的。

　　《红楼梦》不同于一般的小说，可以用我们常说的第一次泛读、第二次精读的方法去阅读，因为很多人看到小说中众多的人物、复杂的关系、数量巨大的诗词歌赋很快就放弃了。因此，阅读《红楼梦》需要了解一下曹雪芹的写作思路和方法，才能更快地进入文本，体会到其妙处。

　　很多读者对《红楼梦》发生在哪个朝代持有疑问？其实，书中有明确的回答。第一回中，在介绍补天遗石的经历时说“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无朝代年纪可考”，都在反复说明作者是故意模糊具体的朝代年纪。在服饰、习俗、建筑等各个方面，把历史与文学相融合，寓假于真，虚实相间，似是而非。如此设定，作者有自己多方面的考量，包括身份、地位、历史局限、社会现状等。也许是不能明说，或是不敢明说，或是不屑于明说，抑或根本无需明说。

　　作者也知道有人会较真会钻牛角尖，于是就在小说中明明白白地写了这样一句话：“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意思就是，故事如此精彩、引人入胜，放在历朝历代、任何一个时空中都依然精彩，不会减损分毫。正如脂批所言“先驳得妙”。

　　也正是因为作者摆脱了各种现实的、时代的、历史的束缚与局限，不需要担心牵涉到政治、朝堂等敏感问题，敢于尽情书写心中所思所想，才成就了《红楼梦》的伟大。

　　关于人物

　　《红楼梦》中究竟有多少人物呢？不同的学者根据不同的版本、不同的标准、不同的章回数，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比如：清人诸联说全书中共有451人，其中男人262人、女189人；民国初年的兰上星白《红楼梦人物谱》收录了男397人、女324人，共721人；1973年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红楼梦人物表》收入了男235人、女217人，共452人；1974年南京大学中文系《红楼梦人物名牵引》统计书中男282人、女341人，共623人；1988年南开大学朱一玄《红楼梦人物谱》以八十回的庚辰本为据统计，男304人、女296人，共600 人，以一百二十回的程乙本为据，男368人、女304人，共672人；各种《红楼梦大辞典》中，人民文学出版社版统计为612人、山东（出版社）版447人、北京（出版社）版633人、广东（出版社）版 502人、上海（出版社）版600人；冯其庸、李希凡编辑版收录了红楼人物707人，文史人物225人，合计932 人。

　　由此可见，《红楼梦》出场人物确实众多。整部小说以荣国府为主，以宁国府为辅，以贾氏为中心，向外辐射其他三个家族，再关联到社会的各个阶层。家族、僚属、姻亲、主仆等显性的人物关系是小说结构的基本构成，形成了这个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络，影响着整个小说的情节发展。

　　我们可以用常见的人物分类方法进行梳理，第一步按照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分大块；第二步在各个家族内部按照辈分排序，包括嫡系、旁支及配偶；第三步增加已有人物相应的丫鬟、婆子、男仆；第四步增加与已有人物相关联的人物，包括同僚、亲戚、朋友、邻居、门客等。这样一梳理，人物关系立刻就会清晰起来。

　　以贾府为例，贾府人物的行辈关系，对小说叙事结构有着直接的建构作用。贾氏家族五代人的名字，按辈分排列，按字形命名。曹雪芹为五世人物拟定的辈分用字分别为“水”“人”“文”“玉”“草”。这些用字及其顺序，都透露着贾府由盛而衰的命运和小说的叙事走向。

　　第一代人是“氵”字旁，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演，本义指水流悠长，引申出流传、延及之义；源，是指源头。贾府第一代祖先用这两个字为名，含义明确，他们就是贾府兴盛的源头、起点。“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贾演、贾源凭借军功，获得朝廷的封赏和皇帝的信任，被封为宁国公和荣国公，敕建宁国府和荣国府。源、演也表达出了家族的心愿，希望贾氏家族能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常保永全。

　　第二代人是单人旁“亻”，为“代”字辈，贾代善、贾代化。贾演、贾源给后代起名为代善、代化，是希望这一代人能承袭、代替祖先对后代儿孙进行教化和教育，教育后代要施善行善、为人友善，教化后代子弟儿女，家族好的家风家训要传递下去，不要忘本，不要数典忘祖。贾府第二代人承袭延续了第一代的兴盛繁华。

　　第三代人是反文旁“攵”，贾敬、贾赦、贾政。以反文旁的字取名，一方面显示出先人的美好愿望，希望后代子孙能继续发扬教育教化之功，重视文化修养，传承优良的家风家训，让富贵繁华长久延续；另一方面可以看出这一代人已经远离了祖先用战功获得爵位的道路，从武将转型成为文臣。同时也在讽刺这一代人，没有文质彬彬，只有“文”不符实，无力延续贾府之荣耀与兴盛。

　　第四代人是“玉”字旁（“王”字旁），贾珍、贾琏、贾宝玉、贾环、贾瑞等。取“玉”为名，希望后代能温润如玉，像玉一样具有五德，具有君子的品行和风范。贾府此时表面上看起来豪华富丽、锦衣玉食、尊贵如宝如玉，实际上这一代人过着极尽奢华的生活，追求骄奢淫逸，只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已无心振兴贾府，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以“玉”为名是极大的讽刺。

　　第五代人是“艹”字头，贾蓉、贾兰、贾芸、贾蔷、贾芹等。含义明显，象征着贾家由盛而衰，由玉而草，由贵而贱，已经无大树可依靠，只剩一片衰草连天。

　　贾府五代人，本是诗礼簪缨之族，但喜欢读书的人越来越少，能考取功名的人越来越少，暗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代不如一代的家族命运史。

　　面对众多人物，我们可以首先把握住“水字辈—代字辈—文字辈—玉字辈—草字辈”这条主线，然后在逐章阅读中，在故事情节发展中，进行相应的补充和完善，不要单纯为梳理人物关系而梳理，只剩下一个个人名。自然会枯燥无味，影响阅读兴趣。

　　面对小说中如此众多的人物，每位读者心中都有自己喜欢、的厌恶的，比如著名的“拥林派”和“拥薛派”、“袭粉”和“袭黑”（“袭粉”指对袭人人物形象持肯定或美化观点的红迷，“袭黑”指对其持反感或丑化态度的红迷）等。对同样一个人物，为何大家的观点相去甚远呢？

　　曹雪芹在塑造人物的时候，打破了传统的脸谱化手法。脸谱化的人物，好坏分明，从出场到终结形象、性格一成不变，人物形象单薄。但《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都是立体的、复杂的，不再是平面的一张脸孔，更接近现实。正如王昆仑先生在《红楼梦人物论》中说：“恨凤姐，骂凤姐，不见凤姐想凤姐。”说的正是人物形象的立体性、复杂性、真实性和鲜活性。

　　曹雪芹善于给予人物“一字评”，我们在回目中就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宝钗之时、探春之敏、晴雯之勇、袭人之贤、湘云之憨、香菱之呆、迎春之懦、凤姐之酸、平儿之俏、紫鹃之慧、尤二姐之苦、尤三姐之情、薛蟠之呆、柳湘莲之冷。结合具体故事情节分析这些评语都是非常恰当的。但要注意的是，“一字评”不能代表人物的全部性格，是在具体事件中人物所表现出的最具代表性的特点。

　　这里面“凤姐之酸”，只是针对丈夫贾琏而言，其他性格特点就需要在其他章回的故事情节中慢慢体会了。

　　比如，第二回冷子兴说她“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极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这是说她好的一面。第六回，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说：“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他不过。回来你见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说得全面，但指出了她的刻薄。第六十五回，兴儿向尤二姐、尤三姐介绍时说的都是她的缺点：“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如今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人，没有不恨他的”“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都占全了”。第七十一回中鸳鸯说，凤姐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太太跟前有个错缝儿，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总而言之，为人是难作的；若太老实了没有个机变，公婆又嫌太老实了，家里人也不怕；若有机变，未免又治一经损一经”，客观分析了凤姐的艰难处境。

　　身份地位、关系不同的人，对凤姐的评价自然不同，足见王熙凤性格的复杂多样。

　　提到林黛玉，很多人都有个第一印象：林黛玉爱哭，太爱哭，事无巨细地哭，一不顺心就哭，花开花落会哭，哭到让人难以招架，敏感又矫情。但我们在细读文本后，才能明白她是不得不哭，她是来人间报恩还泪的，把在天上神瑛侍者浇灌绛珠仙草的甘露，化为今生今世全部的泪水还给对方。

　　纵观前八十回，有关林黛玉的“哭”，使用相关字词共计43次，其中包括“哭”“啼哭”“大哭”“涕泣”“垂泪”“流泪”“落泪”“洒泪”“含着泪”“滚下泪来”“滴下泪来”“抽抽噎噎”“掩面自泣”“泪珠满面”“满面泪光”“潸然泪下”“眼圈儿又红了”等。涉及“哭”的事件，缘由众多：拜别父亲林如海、初见外祖母贾母、父亲林如海葬礼返回贾府、误剪香袋、晴雯不开门、感悟葬花、宝玉表白、打醮金麒麟、宝玉挨打、紫鹃试探宝玉、睹物思乡，等等。

　　但统计前八十回中提及黛玉的“笑”之后，我们会有一个新的认识：相比较爱哭，林妹妹更爱笑。黛玉的“笑”共计178次，不包括10次“冷笑”。有“点头笑”，有“摇头笑”，有“满面含笑”，有“抿着嘴笑”，有“拍着手笑”，有“点头叹笑”，有“笑岔了气”，有“嗤的一声笑了”，有“笑得喘不过气来”，有“嘴里咬着手帕子笑”，还有“手握着嘴不敢笑出声”。如此多样的“笑”，不正展示出一个活泼可爱、用心生活、纯粹本真的小女子形象吗？

　　43次的“哭”，178次的“笑”，两相对比，怎么能说黛玉就是爱哭呢，她更爱笑啊！她用心感受着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快乐，真诚纯粹地对待身边的每个人，她用“笑”回报生活，用“笑”感悟生命。

　　由此可见，《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生动，不是千篇一律的模样，不是一眼看到头的性格，是多面的，是立体的，是鲜活的。

　　关于写作手法

　　阅读红楼，要了解曹雪芹的一些基本写作手法，比如谐音法、影射法、谶语法、引文法等。这些写作手法的运用正是曹雪芹开篇所言，“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

　　以谐音法为例，包括人名、地名、建筑名的谐音。作者真正想表达的含义和思想都隐藏在谐音的背后。

　　人物中的谐音包括：甄士隐，谐音“真事隐”，寓意把真实想写的事情隐藏起来；贾雨村，谐音“假语存”，寓意人们看到的都是假话废话；甄英莲，谐音“真应怜”，寓意这个女孩子的经历让人怜惜同情；霍启，谐音“祸起”，寓意甄府的灾祸由他而开始；娇杏，谐音“侥幸”，寓意在甄府衰亡的过程中，她侥幸逃过一劫；卜世仁，谐音“不是人”，寓意不讲亲情，无人性；贾府四位小姐依次名为元春、迎春、探春和惜春，表面上看起来是按照她们出生的时间和季节特点来取名的，但背后却是对她们性格与命运的暗示“原应叹息”，意指她们都有着令人扼腕叹息的曲折人生和悲惨结局。此外，詹光谐音“沾光”，单聘仁谐音“善骗人”，吴新登谐音“无星戥”，戴良谐音“大量”，都是曹雪芹把人物性格特点直接写进了名字之中。

　　地名中也有谐音：青埂峰，谐音“情根”，寓意小说以情为主题；十里街，谐音“势利”，寓意着权势、地位；仁清巷，谐音“人情”，寓意讲究人情世故；怡红院，可谐音为“遗红怨”，寓意空遗千红万艳的无奈与怨恨；蘅芜苑，可谐音为“很无缘”，暗示宝钗与宝玉无缘幸福白头，只能孤独终老的命运。

　　曹雪芹运用谐音法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内容给读者呈现出来，不仅暗示着人物的悲剧命运，更暗藏着整个大观园、整个贾府倾倒的大结局。谐音在文本中很重要，也很常见，但谐什么音需要根据小说情节、人物性格命运合情合理地推断，不能断章取义、毫无根据地胡乱谐音。

　　结语

　　阅读经典，需要拥有极大的耐心，保持好奇心。用耐心去面对众多的人物、复杂的人物关系、层出不穷的矛盾冲突，还有大量的生僻字词；用好奇心去面对作者留在字里行间中的细微线索，在文本中逐一发现其踪迹，以小见大，由浅入深，由点到面。

　　尤其是阅读《红楼梦》这样的巨著，既要看到细枝末节，又要关注整体结构；既要关注主要人物的命运走向，也要看到小人物的重要作用；既要体会故事情节的曲折精彩，也要欣赏文字之美、文化之美。

　　我们在阅读中，有时是黛玉，敏感多情；有时是宝钗，冷静镇定；有时是迎春，懦弱保守；有时是探春，敢于改革。跟着她们体会了衣食住行、琴棋书画的文化厚重，品味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经历了家族、社会的风云变幻及盛衰兴亡。每个人物都是鲜活的，都是在我们身边的。

　　在我们阅读《红楼梦》的过程中，可以看到中国古代建筑的美、服饰的美、饮食的美、诗词的美，体会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与绵延流长，更感受到穿越古今的鲜活的人生哲理。小说虽然讲述的是“美中不足，好事多磨” “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悲剧故事，但更多的是让我们在其中看到生命的美好、人生的丰富、爱情的珍贵，学会珍惜当下，用心体会来自生活细节中点点滴滴的幸福与快乐。

　　阅读经典，让我们变得自信、变得从容。阅读红楼，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悠长、变得厚重。“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讲座地点：太原市图书馆

　　主 讲 人：侯 莉

　　时 间：2024年4月12日起每周五

　　侯莉，山西财经大学教师，文学博士，中国红楼梦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太原市楹联家协会副主席，山西省楹联艺术家协会理事，太原市文联常务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