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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书写的新探索

——《鹳鸟小子》的突破与特色

徐德霞

  儿童小说《鹳鸟小子》(希望出版社2025年6月出版)是一部品质优良的作品,和同类题材相比,有独特创新之处。它以第一人称视角来写,以少年田梗自述的方式,建立了一个清晰稳定的结构,展现了少年的成长之路,过程反映真实,包括中间的一些矛盾和反复,体现了成长之难和成长中的自我救赎。

  这部作品深入表现了环境对一个孩子成长的影响,传递了一个信念,即任何孩子都是可塑的,即使顽皮如主人公田梗,只要引导得当,也会盛开出心灵之花,赞美了“成长的力量”。

  作品呈现了一个生活在困境中的孩子的内心独白,以一种调侃的、玩世不恭的、自嘲的,实质上是一种无奈自卑的方式叙述,明知不对但又把控不住自己,实际上是善良未泯。他的内心有种向上的渴望,关键是怎么点燃这团火。鹳鸟这个载体的引入很自然,少年从喜欢鹳鸟、研究鹳鸟到主动学习,再到第一次课上回答问题,这一系列变化写得很精彩,而且令人信服。在老师的鼓励下,在同学关注的目光中,主人公向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制订的月计划内容也在随之改变。

  和一般儿童文学作品相比,这部作品有创新之处。首先立意新,以往这类作品大多都是人类站在制高点上,在环境遭到破坏以后,反思痛悔,继而开始保护救治,宣传天人合一、保护自然、保护环境,但其实是保护我们人类自我,从根本上说还是以人类至上为主导。过去破坏是人类认识不高,现在保护是文明进步。而《鹳鸟小子》这部作品写得更深一步,写出了鸟类对人类精神的涵养与对成长的激励,它通过一个顽皮的曾经不求上进的孩子的变化成长,一步步展示鹳鸟对人类的反哺作用。

  其次,这部作品视野开阔,故事内容丰厚,人物形象鲜明。一般儿童文学作品受限于孩子的认知能力和阅读能力,故事相对比较单薄,会过滤掉很多东西,比如生活的丰富性、人性的复杂性,以及毛茸茸的生活质感和色彩,在表现生活的广度、深度以及细腻程度上会有所欠缺。但这部作品不一样,它以山西阳泉娘子关镇为背景,涉及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独特的自然环境、独特的建筑和独特的生活,有关城、泉水、躺着的埃菲尔铁塔、太行一号公路,有电厂、电石厂、化工厂等当地企业,有运煤重卡、养鲟鱼的鱼场等。也写出了丰富的人物,有集邮的老邮头、开渔场的小老板舅舅、爱打麻将的父亲、对学生心理作引导的校长、开重卡的明强等,五行八作都有。

  作品在人物形象塑造上“始终贴着人物来写”,人物的言行思维符合身份和性格。主人公“我”的成长轨迹清晰,和另外3个孩子的互动幽默生动,还有那个始终藏在暗处的老K,一直牵动着读者的好奇心。即使是着墨不多的人物,比如校长、葛宏翼爸爸,也是三两笔的勾勒就很生动到位、鲜明可信。

  最后,作品描写了过去污染的严重程度、体现环境治理成果的鹳鸟回归、新时代乡村新面貌等,作者将这些都处理得很巧妙,始终围绕孩子的转变、成长来写。此外,文化经典、文学作品的引用借用都很自然,关于鹳鸟的大量知识处理得也很圆润,文笔很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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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鸟小子》的突破与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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