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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起 盐始生 晋商兴

《增修河东盐法备览》。全媒体记者 宿晓健 摄
  《河东盐法备览》,清代盐官蒋兆奎编纂的一部盐政志书。十二卷,分盐池、运治、职官、渠堰、坐商、运商、引目、课额、律例、学校、奏疏、艺文等十二目。在河东盐池文献纂修史上,这部志书具有开创之功。

  河东盐池,是晋商发源之地。

  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均靠近运城盐池,利用盐池的天然优势促使部族壮大。“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这首《南风歌》,传说是4000多年前虞舜抚五弦琴而弹唱,赞美南风帮助万物生长,缓解百姓生存忧愁,又增加了民间财富,“南风起,盐始生”。

  《山海经》中有神话故事:早在远古黄帝时代,中国人已经开始在河东开采池盐。到春秋时期,《左传》已经有了开采山西南部池盐的确切记载。

  商人,又称为商贾。日本学者考证认为,“贾”字就出于“盐”,即“鹽”。鹽,专指山西河东的池盐。《说文解字》解释:“鹽,卤也。天生曰卤,人生曰盐。”众多盐池中,唯有河东盐池独名“鹽”,专名专义,强调河东盐池不同于其他。在华夏大地诸多盐湖中,河东盐池是最古老、最负盛名的一座。

  盐是中国最古老的商品。春秋时管子说:“十口之家,十人食盐。五口之家,五人食盐。无盐尔,饿死而肿。”食盐开采和买卖催生了中国古代第一批大商人,他们中有许多是占有资源优势的山西人。《晋商史料研究》中,张正明先生讲道:“如果说,中国最早的重要商品是盐,那么,中国最早的商人,就是山西盐商——晋商的始祖。”

  晋商商业活动,有文字记载的,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国语·晋语》载:春秋时,晋国采取“轻关、易运、通商、宽农”的政策,鼓励商人同他国贸易,出现了绛邑富商,“其财足以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绛邑,就是晋南新绛一带。西周早期,富可敌国的山西商人们,坐着用金玉装饰的豪华马车,穿着华丽的服装,来往于宫廷之中,完全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

  当时,晋国最有名的商人,是一个叫猗顿的人。他原是鲁国穷士,“耕则常饥,桑则常寒”,干啥啥不行。后来,猗顿在山西南部靠经营畜牧和贩盐起家,《史记》中形容他“赀拟王公,驰名天下”。

  运城古名潞村,元末在潞村筑城。《河东盐法备览》记载:“天下盐治不一,举无专城,河东何以独有专城?盖煮海者商灶延绵沙际,千里相望,如淮、浙、长芦皆非一州一邑之地。故但居要以临之,而所附则皆通大邑,已有提纲挚领之势。若河东产盐于池,向立盐司于解州。”运城,成了盐务专城。

  明洪武三年,朝廷利用对盐业的经营权,“以粮还引,以盐养兵”。山西地处边塞,兼有河东盐池之便,“募商中盐输粟入边而给以盐引,始行于山西。”晋商“盐粮两利”,迅速崛起。  本报记者 陈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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