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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给孩子讲战争故事

——《慈江雨》的艺术探索

《慈江雨》封面图

  王立春

  依托一位真实人物、一段真实经历,作家马三枣用自己的小说《慈江雨》做了一次可贵的探索。他以抗美援朝战争为背景,讲述了一位16岁的师范生到朝鲜慈江道支教的故事。这部儿童小说没有写如何与敌人浴血奋战,而是深情讲述中国支教老师和华侨孩子们在战火硝烟下如何顽强成长。

  作者成功将生活中的真实人物变为艺术的人物,把生活的真实变为艺术的真实,用真诚的文字叙写了一名大少年和一群小少年的集体人格。

  在小说中,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和奋不顾身的爱国主义精神,时代的理想主义和少年的乐观主义,没有刻意表达的痕迹,特别难得。比如肖延令给志愿军演出的时候,我以为表演的肯定是一个高大上的节目,但是作者选择让人物报出自己的成绩单。用这样的细节来展现小说人物的性格,感染到了我。当读到他报出自己的5分、4分……我潸然泪下。《慈江雨》很好地完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主题书写。

  这是一个讲给孩子们的战争故事,给孩子讲述故事的文字是干净的、简练的、透明的,又是感性的、孩子气的,同时情节又是生动的。在一场场事件、一个个细节中,作者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家国情怀和民族大义传达给孩子。如主人公单明和他的学生们快速成长,有一个情节是单明在远处隆隆的炮火声中迎来自己的18岁生日,书里的描写让读者感受到少年的生命充满了无法抑制的蓬勃,这是一种血性的力量、一种刚性的力量。相信小读者会和单明一起成长,像竹子拔节一样。

  小说中还有很多情境描写,给战争故事赋予了诗意。比如写慈江雨并不是雨,而是有冰感的雪粒,有很大的冲击力。这样的诗意与战争的残酷一同存在,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在残垣断壁中给人们带来一道耀眼的、希望的光。这是一部自带少年光辉的主题出版物,是一部另辟蹊径的、文质兼美的优秀读物。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儿童文学作家、诗人、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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