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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乡村行

张少芳
  北方的冬天万木萧条,乡村的地头应该进入了冬眠时节,想来冬日里的村庄是悠闲中带着静谧的氛围吧。一个休息日,几位驴友相约走进乡村,去感受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安静冬天,于是,驱车直奔盂县。 

  我们驱车直接到达的是梁家寨乡的活川口村。村中心一座石桥尤其醒目,桥身题有“活川口石桥”字样。桥头西侧直通一道门洞,此门洞建于1949年,充满着年代感。门洞旁一株高大粗壮的老槐树似尽职尽责的门卫,守护着这座古朴的村庄。走进门洞,水泥硬化过的村道连着每一个院落,村舍依着山势层层拔高,密集的村舍大部分是灰瓦屋顶,是典型的砖瓦房。只是好些院落已然破败,人去屋空的房间里皆有土炕和炕灶相连。村里住户已很少,只余为数不多的老人依恋老屋而坚守着这片故土。也有新起的瓷砖贴墙的砖房在老屋之间很是亮眼,灶房炊烟袅袅,让这座老村庄依旧充满着生活的气息。偶有鸡鸣声、羊咩声亦或犬吠声响起,宁静的乡村生活是那般悠然闲适。

  由活川口村沿着一条直通山里的机耕道走下去,山坡之上密林掩处,化塔古村就在这里默默地依山而居。平整无痕的积雪显示久未有人光顾,我们是这个冬天里第一批到访者。一块古朴木牌标示着“化塔古村”,显然这里正在打造古村旅游区域。在抗战年代,这里曾经是晋察冀军分区驻扎休整处,如今村中心的老槐树和一块大石磨盘还在叙述着当年的红色故事。踩着磨出凹痕的台阶一遍遍打量着古村,时光仿佛在冬天里停滞,这座已完成了历史使命的古村,正在以打造旅游区的方式期待重生。

  穿过化塔峡谷再翻过一个山头,大汖古村就坐落在群山环抱里。大汖古村的历史更加悠远,据说有近1500年,而且村落规模更大,依山势而建的古村层层叠叠自下而上足有13层之多,有人将之称作“小布达拉宫”。我们看到的大汖古村已是成熟的旅游区,冬天没有游客,安静得出奇,石屋、石阶、石磨……全是原汁原味的古韵。拾级而上,穿行在迷宫般的村道中,一些院落已改造成农家住宿小院,仍掩不住浓浓的乡村气息。原住的十几位老人,已经是古村最真实的代言人。大汖古村的现今,也许是众多古村未来的发展方向。

  当夕阳在山头留下余晖,感受着冬日乡村的安静,我们带着遍访古村的收获,走出大山,高速路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依旧在“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乡村气息中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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