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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历史 缅怀先烈

黄樵松:戎马一生赴大义

黄樵松在娘子关前线指挥作战时的照片(作者供图)

  1979年11月27日,山西省委、省政府,以及社会各界,在太原双塔烈士陵园隆重集会,为一位特殊的烈士举行骨灰安放仪式,姚雪垠、臧克家、张之强、高鲁等知名人士敬送挽联并题词悼念。

  抗日烽火中,你曾在台儿庄前,挥剑斩倭寇,立下战功,举世闻名,全民扬眉吐气;  

  快解放太原,你正欲高举义旗,却遭敌暗算,殉难雨花,万众震惊,痛哭丧失忠良。  

  这副挽联概括了这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的一生,他就是在抗战前线勇杀日军、为解放太原阵前起义而牺牲的黄樵松烈士。

  黄樵松1901年出生于河南省尉氏县,从小就立志报效祖国。1922年,黄樵松毅然中断学业,从军报国。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驻守湖北的第26路军开赴华北前线御敌。黄樵松时任第27师79旅旅长,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此次挥师北上,是与日倭决一死战!他不死,我便亡,最后关头便是今日。”  

  1937年10月,日军入侵娘子关,黄樵松率领第79旅前往迎战,战斗持续两日,打退敌人十多次进攻,毙敌300余人。黄樵松因战功升任第27师师长。

  1938年3月,黄樵松率部参加台儿庄战役。战斗打响后,他一直坚持在前线,指挥部队奋勇杀敌。此后,他还率部参加了武汉会战、豫南截击战、信阳攻坚战、南阳守卫战等重要战役,立下赫赫战功。  

  诗人臧克家曾是第27师战地服务团员。他的一首战地诗作记录了武汉会战中黄樵松指挥大别山北麓保卫鸦雀尖战役的悲壮情景。诗中写道:“士兵死了,连排长上去。连长死了,拿营长去填。”“没有兵力给他增援……另外附了一个命令,那是悲痛的祭文一篇:‘有阵地,有你。阵地陷落,你要死。’”    

  1945年3月,日军大举进攻豫西南,黄樵松坚守南阳,在日军飞机、大炮、坦克的连续进攻下,亲自下连排督战,鼓舞士气。他的指挥所门口,放着一口棺木,上面是他亲笔所书的“黄樵松灵柩”五个大字,以此表达他誓死不退、与南阳共存亡的决心。激战10个昼夜后,黄樵松接令带部突围,从此声震南北。

  抗战胜利后,黄樵松不满和痛恨国民党政府发动内战,不愿再为之效力,于是告病回到开封。  

  1948年,华北野战军经临汾战役和晋中战役,解放了除太原以外的晋中地区,7月下旬逼近太原。胡宗南先后数次发电并派人催促黄樵松带队增援太原。黄樵松深感无奈,喟然长叹:“厮杀半生,如今还要打内战,国家何日得以安宁,人民何日得以安生!”最后,胡宗南派副官带着专列前去迎接,黄樵松见实在难以推脱,只好应命。

  到太原后,黄樵松目睹的是一座孤城,四无依靠,特别是几次外围战斗后,面对部队伤亡惨重、防区日益缩小、官兵厌战情绪快速蔓延的困境,黄樵松陷入彷徨。此时,此前率部投奔解放军的旧友,原西北军将领、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高树勋来信劝告黄樵松:“目前华北及东北局势是急转直下,弟等为人民立功之良机瞬间即逝……太原解放定然为期不远,一旦城破被俘,其景况何如?”高树勋的来信深深震动了黄樵松,他决定顺应广大官兵的要求,发动阵前起义,弃暗投明。  

  对于黄樵松的深明大义,解放太原前线的最高首长、第十八兵团司令员徐向前特亲笔写信:“贵军长为早日解放太原三十万人民于水火,拟高举义旗,实属对山西人民一大贡献……”几次接洽后,双方商定11月5日正式起义,解放太原城。  

  然而,由于心腹戴炳南的出卖,黄樵松和已到达第30军前沿阵地的解放军代表晋夫等人被捕,太原起义失败。11月6日,黄樵松等人经北平押送南京。  

  抱定必死的决心,黄樵松在狱中镇静如常,处之泰然,写诗填词,寄情文字。其中一首诗写道:“戎马仍书生,何事掏虎子。不愿蝇营活,但愿艺术死。”表达了他追求光明、至死不悔的决心。  

  11月27日,是黄樵松等人临刑的日子,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黄樵松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声呼喊:“南京解放万岁!”“全中国解放万岁!”

  中共江苏省委党史工作办公室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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