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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综艺

新绛“人拉鼓车”

梁 冬 文/图

  正月正,闹红火。吕梁山麓的新绛西庄、北杜坞村有一部“人拉鼓车”连续剧。

  “人拉鼓车”赛源于一段趣闻。北张镇的西庄和北杜坞村一路相隔,鸡犬相闻,但争强好胜使这两个村的村民相互攀比,互不服输。相传有一年,这两个村进行鼓车比赛,比赛场地在村外的乡间道上。本来规定了比赛的距离,但拉鼓车的双方你追我赶,时而西庄领先,时而北杜坞村反超。两村轮着领先,但又互不服气。于是鼓车就像脱缰的马,向前奔跑,两辆鼓车逢山越障,过河涉水,由山西拉过了黄河,直逼陕西,陕西脱缰难收,长驱河南。

  趣话年年流传,“人拉鼓车”岁岁沿袭,究竟“鹿死谁手”各持己见。于是,他们决定每年正月正,在逢庙会时举办人拉鼓车赛。

  春寒料峭,田间冰雪覆盖。太阳刚刚露出脸儿,村民便沿着乡间路,熙熙攘攘潮水般向西庄涌来。但见人头攒动,锣鼓喧天,本不宽敞的村道仿佛要被挤裂。

  两辆胶轮大车披红挂彩,装扮得斑斓夺目,两面大鼓装在大车之上,如同镶嵌着两面巨镜,鲜红的鼓梆,熠熠闪烁。鼓车上写着“西庄”“北杜坞”的字样。

  上午10时,三声炮响,喧嚣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炮鸣过后,鼓车上威武雄壮的汉子双臂大角度挥动,有节奏的鼓点铿锵有力。鼓点声中,从人群的两旁走出11条汉子,袒胸露臂,肌肉丰满。1人驾辕,其余10人手牵缰绳站成两排。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从酒壶里倒出酒,敬给两位拉梢(最前面)的青年。

  一声号响,鼓车启动了。宛如野马脱缰,向前奔驰。转眼跃出人们的视线。比赛场地在村中的环形道上,约莫800米。

  “西庄加油!”“北杜坞加油!”两辆鼓车一前一后地摽着向前拉。

  第五圈是比赛的最后一圈。两鼓车并驾齐驱地过来了,围观的人争睹输赢。然而看到的只是平分秋色,一场没有决出高低的比赛,给这些好胜、倔强的乡民带来的只是遗憾。

  这正是他们年复一年比赛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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