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讲年味,年味是什么?突然,我从小孙女参与大人“忙年”中得到启示。她扫地、洗碗、整理自己的玩具,似乎迎新春里要有自己的那一份。年三十下午,全家人张罗着包饺子,她忙着去洗手,举着小手走过来说:“奶奶我也要包饺子。”拿起饺子皮,用小勺往里搁馅,最后小心翼翼地按实,生怕馅露出来。然后开始捏褶子,先右边,再左边,小饺子包好了,看起来挺饱满。儿子表扬说:“柔柔包的饺子真好看,都是奶奶教出来的。”
年味,就在于每个家人的参与,缺少了亲自动手,年味自然就淡了。正是在这种参与中,民俗才能一代一代传下去。
初五的忻州古城,夜幕下如潮的人群,把我们挤到一饭店门口,挤满了大人小孩观看捏糖稀人,货架上的十二生肖栩栩如生。小孙女看到了说:“给我捏一个鸡宝宝,我属鸡。”捏糖稀人的大叔拿起空心的大头糖稀,小端交给柔柔对在嘴上吹。这边吹着,那边捏着,经过几个来回,一只金鸡就捏成了。小孙女兴奋地一路走一路吃,一会儿的工夫金鸡变成糖水进了肚。
过年过什么?是亲人在一起的团聚。回想起去年全家人过年的情景,仍历历在目。2022年12月初,柔柔跟着妈妈姥姥先去了海南。留在太原的我们一个个都“阳”了,原本定好12月下旬的机票,被迫退掉。待病情稍有好转,我们夫妻俩于2023年一月初抵达海南。临近年根,儿子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夜赶往海南。
全家人分三拨南下,为的是团聚。过年与回家就是这样被绑在一起的,时序一到,回家的基因就自然启动,流动的是暖融融的爱意和亘古不变的亲情。家人在哪里,年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