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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夫的闲章之趣

孟祥海

  著名作家、画家王祥夫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这从他的几枚闲章上即可看出。

  大凡书画家,无不对闲章情有独钟,王祥夫也是如此。他在《关于闲章》一文中,曾写到一件趣事:有一次,为了能得到朋友的十枚闲章,他硬是干下去一斤高度白酒。虽然最终如愿以偿,但也醉得够呛,这几乎是以命相抵了。可见,他对朋友的闲章是何等喜欢,从中也可见王祥夫,真乃性情中人也!

  闲章有点睛之妙,自然切题切景为好。可是,王祥夫用闲章,则是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比如画梅花、菊花,他偏用一方“幽兰我心”的闲章,虽然有点“文不对题”,但他感觉“却大好”。王祥夫自言“爱花如命”,遂有“好色之徒”的闲章。他父亲留给他一个牛皮印盒,可随身携带,里面放的就是这枚“白芙蓉石,明透几乎近冻,直想让人咬它一口”的“好色之徒”。可见,他对这枚印章的喜爱。王祥夫用闲章,率真随意,别出心裁,常常不按套路出牌。一次,他画了一幅牡丹,“用赤亭纸,勾线,胭脂白粉层层叠加,很好看。”画上用了这枚“好色之徒”的闲章,红学家冯其庸先生看了后告诫他:“章不能乱用。”从此,那枚喜爱的闲章就真的“不乱用”了,送朋友拿去把玩了……

  闲章即性情。王祥夫自幼对宣纸情有独钟,对宣纸的那份感情,真可谓情深意长,尤其是对富阳的“赤亭纸”极尽痴情。他曾请朋友刻过一枚朱文小圆印,印文为“纸奴”,愿做纸的奴仆,可见他对宣纸是何等亲近。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爱纸之情有增无减,遂还想再刻一枚“乐为纸奴”的闲章,不知现在刻好了没有。

  闲章即寄托,从中可窥见某种人生追求。比如王祥夫有一枚“布衣见客”的闲章,印文古雅好看,这枚闲章的确很有意思,与其人品画风文风颇为贴近。他说:“只这四个字,足可以相对‘山高水长,明月清风’。”平常日子,王祥夫喜欢在露台上鼓捣点花花草草,种些蔬菜,于是,就有一枚“阳台农民”的闲章,寄托了先生的某种人生追求和向往。王祥夫特别喜欢画梅花、写梅花,有朋友想学画,他建议先画梅花,并为朋友刻了“梅花弟子”的闲章,并送画室斋号“问梅堂”。是给朋友的,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的?他家里年年不换的一副春联是:“春随芳草千年绿,人与梅花一样清。”可见,他对梅花是何等的一往情深。

  有人这样形容王祥夫:“心中藏着阳春白雪,笔下全是人间烟火。”我觉得他的这几枚闲章,大俗大雅,妙趣横生,恰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补充。闲章即性情,即寄托,即情怀,即故事,即追求……透过这几枚小小的闲章,足可品味到王祥夫其人,其情,其趣,其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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