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日寇以2000余兵力侵占了岚县,企图进一步向晋绥边区领导机关驻地兴县地区推进。日军将岚县作为立足点,打通了忻岚(忻县—静乐—岚县)公路,并沿此线设立了众多据点,形成了一条从东到西的控制封锁线。这条控制封锁线将我晋绥三专署和三地委的辖区分割为南北两部分:南面为静乐之一、二区(仍称静乐县)以及岚县、阳曲(铁路西);北部为静乐之三、四区及宁武、忻县(铁路西)、崞县(铁路西)。而且在此以前,日寇沿同蒲路的封锁线将崞县之五区(轩岗以南,楼板寨以西)也分割开。
鉴于上述情况,1940年8月边区召开的第二次行政会议决定将静乐的四区划归宁武县领导,以静乐的三区(忻静公路以北,汾河以东),宁武的四、五区(不久四区并入五区,即现在的辉顺沟、怀道、东马坊、圪嵘等乡)组成静宁县。
静宁县北起轩岗,南至忻静公路,东与忻县为邻,西达汾河。境内山谷交错,沟壑纵横,森林茂密,是开展游击战的天然场所。境内有条横贯腹地的交通要道,东可达同蒲铁路,西可通往边区机关所在地兴县,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日寇打通静(乐)宁(武)公路后,特意在汾河西岸位处东西、南北两条交通要道十字口上的石家庄修筑碉堡,妄图切断这条交通要道。但是,敌人始终没有控制这条交通线,即使在斗争最艰苦、最困难的1942年,我抗战物资、领导人员在军民的护送下,照样来往于这条交通线上。
静宁境内敌人碉堡林立,据点成线,将位于静宁腹地的任家村、西窑、石寨子沟、大端地沟、曲峪沟一带包围起来。静宁县党、政、军领导机关就以这一带为依托,立住了脚,开辟了抗日游击根据地。然而就整个静宁县来说都属于敌我交错区,静宁县政府常驻扎的万华山寺院,四面都有敌方据点,“扫荡”频繁。
1941年12月以后,斗争更加残酷,敌人在疯狂“扫荡”的同时,对游击区采取“蚕食”政策,并采用“分进合击”“铁壁合围”“梳篦队形”等新战术,企图摧毁我静宁党、政、军领导机关生存的基础。静宁党、政、军领导机关在人民群众的掩护下,巧妙地与敌人周旋。日寇不但没有达到其恶毒的目的,反而屡遭我静宁军民的痛击。
1944年7月20日,赵尚高民兵连按照晋绥军区指示,带领数千群众,趁大雨之夜,将静宁公路切断,阻止了敌方运输。8月12日晚,他们又发动群众一夜就将南沟口至宁化堡之间的敌电线割了个精光,使敌陷入孤立,让群众抢收抢打庄稼。
1944年秋,南沟口据点日伪军到静宁三区“扫荡”,进入史家沟村后,踩响地雷,炸死两名日军,并伤日军小队长。敌人搜山,将百余名群众逼回村,列队逐个抽打,欲使群众供出埋地雷的民兵藏在哪里。见无人答话,敌人气急败坏地拉出李进明,当众在其身上练刺杀。群众义愤填膺一拥而上,夺敌武器,与敌拼杀。静宁县委抓住此例,立即在全县展开“要有中国人的骨气”的教育运动,使全县男女老幼认识到当汉奸可耻,出卖灵魂、出卖同胞是背祖离宗。不久南沟口据点自卫团长白保维带领24人携械反正。石神据点伪班长赵万绿在老婆的协助下,杀死3名日军,投向我19支队。据静宁三区的统计,32个伪村长在半月之内,有三分之一成为抗日两面村长。
1945年3月,石神据点日伪军化装成我军到大端地沟“扫荡”,伪班长张永三将日伪军出发的时间报告于我武工队,驻扎于万华山上的我19支队,设伏于万华山口处,将化装成我军的4名(内有一名日军)日伪军就地生俘,后面的日伪军也遭伏击,有9名日伪军丧命。
静宁军民在歼灭敌人的无数次战斗中,涌现出了许许多多顶天立地的英雄。如,班长王永年在大凹战斗中弹尽药绝,飞脚踢死一个鬼子后,双手紧紧地擒住两个鬼子滚下山崖,与敌同归于尽。连长宋宝玉被敌包围,身中数弹,以身殉国。晋绥特等民兵英雄赵尚高在舍科村突围中,虽身中两刺刀,仍打死伪军11人。区委书记武占国被包围,为掩护同志突围,左臂中弹被捕,临刑大骂鬼子:“杀人的野兽,你们一定要被中国人民埋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不胜枚举,流传于整个晋西北。
还值得一提的是,在晋绥边区召开的第四次群英会上,来自静宁鱼脊岭村的 “全家英雄(劳动英雄赵成成、纺织英雄郝二兰、儿童英雄赵金梁)”受到表彰。
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1945年的夏季,静宁军民在党的领导下,赶走了盘踞在静宁的日寇,获得了胜利。
1946年5月,晋绥边区决定撤销静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