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辈子算起来,一共有四次交集。
第一次是在山西大学。志猷先生是1958年考入中文系的,我是1960年考入同一个系的。大学四年,我们共有两年相处的时间。
第二次是在古交。志猷先生1962年毕业后就在古交工作,当中学教师。我1971年调入太原日报后,分管农业和财贸,经常去古交采访。在古交中学还有我的大学同班密友王培谋,他和志猷先生是同事。我每次去古交必然要见王培谋,王培谋每次都会把志猷先生带来,时间一长,我们的关系就更亲密了。正是他们俩的推荐,我才为古交一中写了校牌。
第三次是在太原日报社。当时是1983年,志猷先生于4月调入太原日报社,而我是10月份调出,中间我们有近6个月是同事。我是文教组组长,他编辑《太原日报》副刊,工作接触多了,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第四次是我调到中共太原市委宣传部担任副部长期间,正好分管《太原日报》,而志猷先生分管的双塔副刊正是在我手里创刊的。他很敬业,副刊办的富有特色,在当时是全国最好的副刊之一,许多文化界名人都是该刊的作者和读者,所以我和志猷先生常不断地密切联系,探讨如何办好副刊。等到我去了山西省文联担任常务副主席期间,更是与志猷先生在文化上交集日益频繁,多是以读者的身份接触。
志猷先生已经去世5年了,作为其子,牛曜春也在文化战线小有名气。年初,他准备为其父出纪念集和作品集,请我为之题词,并委托我作序。我思考良久,写下了“艺坛挚友 报业黄牛”,一为序名,二为纪念我和志猷先生之间的友谊,以及他的人品及文品。
该作品集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涵盖了志猷先生在太原日报期间和其他媒体发表的新闻通讯、书法、诗词等作品;第二部分则是省城文化界对志猷先生的评价及书法、绘画、篆刻等纪念性作品。
对于志猷先生的人品,我非常赞同马作楫老师对他的评价:他是一位秉承着人文传统的高级知识分子。而我对他的评价则是,他是一个“仁、和、善”的真君子。
俗话说,人品决定文品,我以为,志猷先生其文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孺子牛、老黄牛、拓荒牛的精神写照。因为他的作品大部分是为人作嫁衣。双塔副刊包罗着杂文、三晋人物、书林向导、华夏掠影“民俗杂俎、序跋之页、异域风情、夜读偶记、茶话、群言堂等文化生活的栏目。办刊目的是为了促进和推动文化事业,宣传三晋文化。因此志猷先生在这上面所用笔墨众多,文化底蕴深厚,充满中国文化中的仁性和厚朴。并且这些作品还未收集起他为旁人润笔的部分,如果全部加上,完全可以说是著作等身。
他的书法和诗词也很有功力。书法以楷、行为主,和他的人品一样,规矩作人,行则有雅,君子风范十足。
这里应当特别提到,在默默笔耕中,他经过切磋、探索,对一大批文化宣传工作者的培养,其中不乏如今的中国文化界著名人物。这种鲁迅笔下的“孺子牛”精神放在他身上可谓最佳评价。故而,我以“黄牛”一词状写志猷先生的品格。
志猷先生勤奋敬业、乐于助人的品质也得到了省城文化界诸友的认同,故而才有了此书第二部分的成集。这些文字和作品细细读来,再思其味,无不令我睹物思人。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名声对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志猷先生人去名声在,谨以此简文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