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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不朽杨家祠

乔忠延
代县杨忠武祠
  童年看戏、听说书和阅读小人书,知道了杨家将报国的故事。最为感人的是戏剧《金沙滩》,剧里的人物悲壮至极,虽有渲染和杜撰的成分,但广受观众喜爱。

  由杨氏后人修建的杨忠武祠,则将杨家满门忠烈的风采真实地承载记录下来。

  杨忠武祠,亦称杨令公祠,或杨家祠堂,位于忻州市代县城东北20公里的鹿蹄涧村,创建于元代至元十六年(1279),占地1.2万平方米,规模宏大,体量巍峨。莫说入内,门前就显赫出超凡气度。祠门三间,每间前檐均悬一方金字巨匾,中间的字为“奕世将略”,左面的字为“一堂忠义”,右面的字为“三晋良将”。门楣上立一蟠龙蓝底大匾,上有“忠武祠”三个金字。乍看门额词无特别之处,任何一家都有。细一想真不凡常,“忠武”乃杨业战死后,宋太宗赐予他的谥号。

  祠堂正殿五间,中额书“忠勋世美”。前檐悬匾一块,上书“敕建”二字。“敕建”,是奉帝王命令修建。正殿内的高龛上,是杨业与佘太君的塑像,饱经风霜,老而弥坚,令人肃然起敬。左右两旁是杨令公的儿子,及杨家历代功臣名将的塑像,数来共有20位,个个姿容伟俊,气宇轩昂。真个是名将辈出,满门忠武。

  杨忠武祠的雕塑不是出于戏剧,完全可以与历史对位。《宋史》记载杨家的文字,有详有略,非常动人。杨业原是北汉有名的将领,宋太宗早闻其名,平定北汉,迎他归附。宋太宗对杨业高度信任,放心重用,先让他担任郑州刺史,不久即让他出任代州刺史,镇守北方边境。

  北宋太平兴国五年(980),辽国出动十万大军,侵犯雁门关。关上守军只有几千骑兵,敌众我寡,危在旦夕。辽军大摇大摆向南进军,不料一声呐喊,宋军从背后冲杀出来。辽军大惊,不知道宋军有多少人马,吓得四散溃跑。杨业带了多少兵马?几百!几百人马大胜十万大军,宋朝军臣称赞杨业是“杨无敌”。

  北宋雍熙三年(986)正月,宋太宗派出东、西、中三支大军进攻辽国。西路军由潘美为主将,杨业为副将,王侁为监军,攻取山西北部各地。杨业率部英勇善战,很快打下了寰州(今山西朔州东)、朔州(今山西朔州)、应州(今山西应县)和云州(今河北省张家口市赤城县一带),收复了广袤河山。可这时东路军大败,宋太宗不敢再战,下令退兵,潘美、杨业很快退回代州。这一退,辽军乘胜打进寰州,顿时形势十分紧张。此时宋太宗下令,命潘美、杨业率军把寰、朔、应、云四州的百姓迁往内地,这等于回军作战,与敌拼死。

  杨业提出避敌锋芒,假打应州,诱敌迎战,腾出时间南迁百姓,监军王侁和潘美却不同意,执意要杨业出兵。杨业出战前请他们在陈家谷埋伏好弓箭手接应。

  果如杨业所料,数倍于宋军的辽军包围了他们。杨业父子与部下血战搏杀,带着百余人突出重围,退到陈家谷。本想大军会在此接应,哪知潘美早就溜走不见踪影。杨业身负重伤,拼光血本,倒地被俘,绝食死去。杨业虽死,七个儿子除杨延玉牺牲外,仍都在军中御敌。最为著名的是杨延朗,即杨延昭,他镇守边关二十多年,多次打败辽军的侵扰。杨延昭的儿子杨文广,多年在西北和河北一带镇守边关。

  与真实历史相比,戏剧、说书的话本和小人书,都强化了杨家的悲剧,尤其是突出了潘仁美的阴险,潘仁美的原型就是历史上的潘美,他见死不救,葬送了无数宋军男儿的生命,更是衬托出杨家的忠烈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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