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球,有些地方叫“不改”,但通用的名称应该叫陀螺。现在到晋源的村里,随便找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问问,十有八九小时候都打过扳球。
儿时的扳球是拿木棍用小刀削成的,木棍细点的四五厘米粗、六七厘米长,粗点的七八厘米粗、十来厘米长,下半部分要削成圆锥状,圆锥的尖底必须在圆木正中心,否则扳球就转不稳当。扳球削好后,还需要一支鞭子。家中有车马的人家容易寻一截皮条做鞭绳,一般人家只能用两三股结实点的布条,编起来作鞭绳。
扳球的初始启动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两手反向相扣,将扳球扣在除拇指外的八指中间,然后反向用力猛地一扳,将扳球扳得尖端朝下立于地上旋转起来,这或许正是将它叫作扳球的原因。这种扳法力度有限,扳球旋转速度不快,必须赶快补上几鞭才能保证其不倒。另一种,是将鞭绳顺时针缠绕在扳球上,左手食指在下、拇指在上捏住扳球两端,右手迅速抽出鞭绳,随即左手松手,扳球落地就会旋转起来。此法力度大,扳球转速快,接下来消停点补鞭即可。但两手一抽一松需配合好,否则扳球会被鞭绳拉甩出去而前功尽弃。如扳球立在硬实的地面上或冰面上,而又补鞭及时得法,则扳球会一直旋转下去。
孩子们还与时俱进地把一些新材料装置在扳球上。比如把自行车或平车轴承上换下来的旧钢珠,设法镶嵌在扳球的尖尖上,再用五颜六色的蜡笔将扳球涂上色,这样的扳球转得更快、更好看,还不易磨损。
在宽阔的晋阳湖冰面上,孩子们打扳球时的互动也多了起来。有些孩子一鞭甩过去,旋转的扳球会一直向前冲去,准准地撞在另一个孩子的扳球上,而两只扳球仍旋转不停。如果有一大群孩子同时在冰面上打扳球,即便是寒风飕飕,奔走挥鞭的孩子们也是一个个汗水津津。那热腾腾的场面,会让玩耍者和旁观者都忘记了寒冷和所有的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