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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旨宏阔 引人深思

——读《清廉典范白居易》

李义利

  作为“山西廉政文化丛书”之一,赵瑜先生的《清廉典范白居易》(北岳文艺出版社2023年12月出版),汇文十余万笔墨,收放自如地将白居易为官从政的重要节点尽数呈现。全书开篇之前共有十幅图文折页,大致涵盖了“政风”“文风”“家风”三个内容,算是全书的“导言”,与书中宏阔意旨遥相呼应。

  中唐时期,安史之乱蔓延八年之久,此后大唐王朝的秩序复建、经济重振、人心再聚,均面临巨大挑战。白居易的《策林》便在此时“震撼上市”。《策林》所包含的一字一句,几乎是白居易一生的为官准则,从当下回望历史,应该成为“唐朝官吏从政条例”。《策林》七十五篇,主要围绕八方面问题提出兴革除弊的思考、个人的政治理想,即为君为圣之道、施政化民之略、求贤选能之方、整肃吏治之法、省刑慎罚之术、治军御兵之要、矜民恤情之核、礼乐文教之功等。

  书中讲述白居易清廉故事的正文一共二十六节,“科举雄文看策林”为第四节,全书第一个高潮便在此处。作为诗人的白居易,此时退居幕后,做官的白居易正云程发轫。此节引述《策林》五篇内容,篇篇关乎国计民生,而当时白居易年仅三十五岁。

  《策林》第四篇为《养老》,文曰:“善养者,非家至户见,衣而食之,盖能为其立田里之制,以安其业……赐之以布帛,仁则仁矣;不若劝其桑麻之业,使天下五十者可以衣帛矣。赐之以肉粟,惠则惠矣;不若教其鸡豚之畜,使天下七十者可以食肉矣……使幼者事长,少者敬老;虽不与之爵,而老者得以贵矣。”这是对孟子思想的继承和发扬。白居易明确地从制度与道德两个维度来倡导对“养老”仁政的贯彻与落实,是中唐时期畅行政风的杰出代表。

  作为诗人和文学家的白居易,创作了大量传世作品。“历官二十任,食禄四十年”,丰富的个人履历,使得作家身份的他有充足的时间“深入生活、扎根人民”。

  书中“江州司马青衫湿”“天堂疏六井”“河南府尹忧贫寒”等节,穿插了《琵琶行》《钱塘湖春行》《岁暮》等几首不朽名作的创作始末,体现了在朝为官的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创作理念。

  《琵琶行》之所以广为流传,是因为白居易面向了唐朝生活,面向了唐代人民,倾听了当时百姓的呼声。如“青少年时代”一节所提及“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进士及第”一节提及“吾兄吏于浮梁,分微禄以归养,命予负米而还乡”,等等。今天的文艺工作者从《清廉典范白居易》一书中学习白居易的清廉思想,更能从中体悟质朴而务实的创作理念。

  作者在这本主要讲“清廉”的作品中,提及白居易诗文创作,更不动声色地引申出白居易的“礼乐文教观”。

  白居易从小家教很好。不论是“及第报喜”还是“负米还乡”,字里行间,流露着他对家人的关怀,对亲情的珍惜,他的为官准则、廉政思想,得益于淳厚且严谨的家风。于是乎,少年白居易鲜衣怒马,驰骋广阔天地,担当作为,一心报国。从大唐的民众里脱颖而出,又回到大唐的民众中。深厚优良的家风、经久传世的文风、以人为本的政风,真真切切贯穿了白居易一生。

  值得一提的是,赵瑜先生在《清廉典范白居易》中,讲述白居易治水筑堤的故事时,融入了白居易的“生态观”。从个人的成长、人格的塑造,到为官清廉政绩突出,再到五十岁后关注自然和生态,无论为人为文还是为官,白居易对后世影响深远,给党员干部和当代青年留下深思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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