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礼多人不怪”,然而,繁琐的礼节也会让人头痛,不信?请看梁实秋先生《礼让》中的一段文字: 一群客人挤在客厅里,谁也不敢先坐,谁也不肯坐首座,好像“常常登上座,渐渐入祠堂”的道理是人人所不能忘的。于是你推我让,人声鼎沸。辈分小的,官职低的,垂手远远立在屋角,听候调遣。自以为有占首座或次座资格的人,无不攘臂而前,拉拉扯扯,不肯放过他们表现谦让美德的机会。有的说:“我们叙齿,你年长。”有的说:“我常来,你是稀客。”有的说:“今天非让你上座不可!”事实固然是为让座,但当时的声浪和唾沫星子都表示像在争座。 这群人如果见到三国时代的张飞,恐怕这谦让的闹剧就演不下去了。《聊斋志异》《桓侯》里是这样描写的: (张飞设宴要招待彭好士等几位客人)“俄,主人(张飞)出……拱手向客曰:‘今日客莫远于彭君(彭好士),因揖彭。彭谦谢,不肯遽先。主人捉臂而行之。彭觉捉处如被械梏,痛折,不敢复争,遂行。下此者,犹相推让,主人或推之,或挽之,客皆呻吟倾跌,似不能堪,一依主命而行。”
张飞真是爽快人,不耐烦繁文缛节,对谦让的客人,或捉臂,或推,或挽,使他们倾跌呻吟,无暇絮絮叨叨的谦让,真痛快! 我对张飞的做法,只用一个字点赞: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