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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即景

张少芳

  立春后不久,早已盼望的雪终于如约而至,而且是相隔一天连续两场大雪。持续的飞雪把并州城装点得银装素裹,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走进漫天飞雪中去,去感受共白头的浪漫。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小区里的树木一夜间已是玉树琼花开遍。雪还在下着,枝条上的积雪不时因超过承受量而扑簌簌散落下一团。地上的雪已经深及脚踝,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咯吱声伴着每一步,一步一个脚印,雪地上清清楚楚地刻录下来。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汾河边。从北中环桥进入汾河湿地公园,这里的雪景更吸引人,人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有人拍照,有人赏景,孩子们更是欢喜地在雪地里撒欢。那片种满桃树和海棠树的地带,春天里往往是“百般红紫斗芳菲”,此时此刻枝桠间开满琼花,真正应了那句“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只可惜这里没有梅花,不然可以吟诵“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雪中赏梅,那是怎样的雅致情怀。

  沿河岸行走,河面上既有水波荡漾,也有白雪覆盖。白雪覆盖处,是未消的冰层,雪铺上去,白茫茫一片;水波荡漾处,有水禽在畅游,身后拖着长长的波纹。于是,河面上半是流动的水波,半是静态的冰雪,恰似天然造就的大型太极图。不时有白鹭张开双翅优雅地从河面上空划着弧线飞过,然后轻轻落在岸边,或者干脆就落在冰层上面,来个“飞鸿踏雪泥”。这些水禽栖居汾河水岸,感受着汾河的冬去春来,汾河的景观因了这些精灵的存在而生动了许多。

  厚厚的雪也是堆雪人的极佳原料,公园内早有勤快手巧的人们堆起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雪人。自行车道旁,木桥围栏间,或者花池边,总会看到憨态可掬的雪人,更有手巧的捏出一排小小雪鸭子,煞是令人喜爱。我也试着捧了一把雪捏个小鸭子,无奈笨拙不得要领,但是从雪中得到的趣味却一点也不少。

  大雪的降临,绘就了一幅银装素裹的人间美景。这样的美景来得突然,消失得也迅忽,雪停不多时,美轮美奂的玉树琼枝就已经不再现,唯有抓紧时机,把美留在相机里,刻在记忆里,才不辜负大雪带给我们的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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