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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列车脱轨事故惨烈

信号错误还是人为过失

6月3日,救援人员在印度奥迪沙邦巴拉索尔地区的列车脱轨相撞事故现场工作。

6月3日,救援人员在印度奥迪沙邦巴拉索尔地区的列车脱轨相撞事故现场转移遇难者遗体。

这是6月4日在印度奥迪沙邦巴拉索尔的一家医院内拍摄的列车脱轨相撞事故伤者。

6月4日,列车脱轨相撞事故的伤者在印度奥迪沙邦巴拉索尔的一家医院接受医生检查。新华社 发

  印度奥迪沙邦列车脱轨相撞造成上千人伤亡,是印度20多年来最严重的列车事故。媒体披露,事故可能由信号错误或人为过失引发。

  业内人士认为,印度铁路系统现代化取得进展,但安全管理和意识仍然不足。

  路透社援引印度东南铁路公司公共关系部门主管K·S·阿南德的话报道,“初步调查报告”显示,从加尔各答开往金奈的客运列车“本应在主线上行驶,但给出的信号是驶入环线。列车撞上一列停在那里(环线上)的货运列车”,车厢脱轨并翻覆至另一条轨道,导致一列从班加罗尔开往加尔各答的客运列车也脱轨。

  《印度时报》也援引“初步调查报告”报道,驶往金奈的列车“收到继续在主线行驶的信号,但由于人为疏失,驶入了环线,那里当时停着一列货车”。客车以每小时约130公里的速度撞上货车,“全部车厢脱轨”,其中3节车厢冲进旁边的轨道,撞上驶往加尔各答列车的后部。

  印度正在铁路运输线上推广自动防撞系统,但出事线路尚未安装这套系统。

  印度官方3日确认,这次事故已造成至少288人死亡、800多人受伤,其中56人伤势严重。印度铁路官员说,两列客运列车上当时共有大约3400名乘客。

  重大伤亡事故频发

  美联社说,印度铁路运输网总长度约6.4万公里。但这套主要建于英国殖民时期的运输网络管理维护不佳,虽然近年来运输安全有所改善,但每年平均仍发生数百起事故。

  报道援引多份官方报告,显示2017年至2021年,印度铁路发生2000多起事故,超过10万人死亡,其中列车脱轨占全体事故近70%。

  据印度媒体报道,1981年6月,一列列车在比哈尔邦通过一座桥时坠入河中,超过750人死亡,为印度死亡人数最多的列车事故。1995年8月,两列列车在印度首都新德里附近相撞,逾300人死亡。1999年8月,两列列车在阿萨姆邦迎头相撞,超过285人遇难。2022年底,印度就有一列货运列车脱轨并撞向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造成3人死亡7人受伤;2022年9月份,印度还发生了一起货运列车与客运列车相撞的事故,造成70多人死伤。

  在近年印度发生的列车重大伤亡事故中,一列列车2016年11月在北方邦脱轨,至少150人死亡,超过150人受伤。

  人为过失+维护缺失

  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上任以来,印度投入巨资改造和发展铁路运输系统。但印度铁路业内人士指出,印度铁路运输安全虽有提高,仍需继续改善。

  曾撰写印度铁路脱轨事故研究报告的普拉卡什·库马尔告诉路透社,“人为过失或铁轨维护不善”是引发列车事故的主要原因,印度铁路运输系统投入越来越多列车以满足运力需求,但维护人员数量不足,工作负荷过大,且培训不够。

  “我们不能只关注现代化的列车而不关注线路的安全,”印度铁路系统前官员斯瓦普尼尔·加格说,这次事故应该促使铁路部门着手应对“安全方面的散漫作风”。

  莫迪3日视察事故现场并前往医院探视伤员。他表示,这是一起“严重”“令人痛心”的事故,将受到全面调查,责任人“将被严惩”。

  系统陈旧设备失灵

  据公开资料,印度铁路包括126366公里的总轨道长度,超过67956公里的路线以及7335个车站。铁路日均开行旅客列车13523列,货运列车9146列。

  在过去几十年里,印度铁路发展的速度虽然很快,且还计划与日本合作修建高铁,但实际上印度铁路靠的大多还是“吃老本”,印度国内目前大部分铁路均为上世纪60至70年代间修建的铁路,这些线路目前大多已老化严重,同时规划也并不合理,这也导致印度铁路的调度系统经常出现失误,并最终导致列车与其他在该线路上停留的列车相撞,除去这些老铁路以外,一部分于英国殖民期间修建的铁路现在甚至还在继续使用,这也大幅增加了事故发生的可能性。

  除了线路老化以外,印度铁路的设备也相当老旧,许多列车的时速至今也只有40公里,同时年久失修也让车上许多设备经常失灵,在过去几年间,因刹车失灵而发生相撞事故的印度列车比比皆是。

  今年4月19日,印度两列货运火车在中央邦辛格普尔火车站相撞。印媒称,这起事故已经导致一名火车司机死亡,另有四人受伤。当地官员则表示,发生事故的原因是“调度信号出现了故障”。

  管理混乱应急不足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刘宗义3日对记者表示,印度的铁路设施基本都是英国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所以尽管印度的铁路里程长,但现代化程度很低。最近几年印度政府在铁路方面投入不少,但实际上该国的铁路系统依然是以1947年之前的为主,比较陈旧和落后。不过,设备陈旧只是酿成事故的一小部分原因,更多还是要归咎于混乱无度的管理和严重不足的应急能力。刘宗义指出,印度这起列车事故伤亡人数如此之高,和事故发生后没能及时通知其他将要经过的车辆,没能及时处理现场、没能及时救助伤员有很大关系。

  复旦大学南亚研究中心研究员林民旺3日对记者分析称,不仅是列车事故,印度发生各种事故的频率都是很高的,包括坠机、“误射”导弹等,这与印度人“差不多就行”的做事风格有很大关系,他们向来在遵守规则和追求准确性方面有所欠缺。林民旺表示,印度频发的列车事故更多是“人祸”,印度在铁路管理方面比较混乱。

  综合新华社、《成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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