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我接到了写作这本书的任务。时隔一年多,终于完稿付梓。
这本书,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系由笔者张石山和鲁顺民以及任俊文两位文友通力合作,一并完成。关于这本书的成书过程,愿在此做一交代。
在我们山西文学界,圈子里外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喜欢民歌。2000年,中青社从全国征召八名作家,共同参与该社策划的“走马黄河”文化考察写作活动,笔者荣幸入选。我当时选择的考察内容,就是黄河沿线的民俗与民歌。我本来喜欢民歌,通过此次深入考察,对黄河上游的“花儿”以及黄河中游的“蒙汉调”,包括对我们山西黄河沿线民歌,有了相对深入的了解。
再者,我们省城文友聚会,包括我到省内外的若干大学讲堂或其他场合去讲课,兴之所至,往往会呼应大家的要求,即兴献唱几段经典民歌。在中国作家当中,喜欢民歌并且能够演唱地道原味民歌者,张石山该是其中一人。
或许,大家从这些印象出发,觉得完成关于我省民歌的一本书,张石山其人能够胜任。
对于有关方面的信任,我个人首先感到十分荣幸。再者,我对自己的写作能力也有相当的自信,自认为能够完成此一任务。
然而,几乎是在领受这一写作任务的当下,我就即刻生出一个念头:
我一个人,竭尽所能,固然也能完成这一写作任务。但是,能将这样一本书写得“更好”,我相信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愿望,也是有关方面的希冀。于是,我即刻想到了两个人。如果我和他们二位合作,这本书就一定能够写到“更好”。
我想到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省文学期刊《山西文学》的现任主编鲁顺民先生;一个是我省太原师范学院音乐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任俊文先生。
鲁顺民先生,河曲土著。河曲人自夸的一句话,非常夸张而幽默:这地方,连狗咬鸡叫都是“二人台”!鲁顺民出生在民歌之乡,自幼耳濡目染,对晋西北民歌以及晋陕蒙交界处的蒙汉调非常熟悉;抑且天生一副好嗓子,加上对民歌意蕴的深刻理解,寻常文友聚会场合,随便唱几段,那是连连叫好、彩声如雷。
况且,他与当地民歌手,有着深度交往;对于当地民歌,有着深刻而理性的认知。
写这本书,我认为“绕不开”鲁顺民。
任俊文先生,是教授音乐的当行专家,教学有方,成绩斐然。而且多年来能够走出课堂,深入民间,采访我省民间艺人、采录我省民间传统音乐,做过大量的极其有益的养护保存传统文化的工作。
写这本书,我同样认为不应该“绕开”任俊文。
加之基于对民歌的共同喜爱,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我们三个认识交往有年,对于山西民歌,是为充满情感、认知高度吻合。
我向二位好友发出诚邀共同书写此书,他二人概无推阻避让,欣然表态,甘愿积极参与。
于是,书写关于山西民歌的一本书,最终组成了我们这样一个三人团队。
我将情况向有关方面言说明白,得到允准。我们三人这便进入了研讨创作过程。
本书如何整体立意,怎样分章布局,我先拿出一个基本构想框架,获得他二位一致认可。往下,大家合理分工,分别完成若干章节。最终,由我来进行文字加工,以求叙述笔调之完整统一。
我们三人的合作创写过程,可称胜任愉快。当然,就写作本身,可以说对我们中的每个人都充满了挑战。
之前,我们对山西民歌的认知,可能是深刻的,但也或许是片段的;可能是充满感情的,但也难免是相对感性的。
写作本书的过程,确实也是我们对山西民歌进一步深入认知的过程。
通过这次写作,我们对山西民歌的认知,无疑有了一个飞跃式的进步。我们的认知,趋于条理分明,达于相对理性;愈加深刻,抑且相对全面。也可以说,就对于民歌的理解把控和认知,我们三人各自的原始储备与言说介绍的能力,都被全面激活。
《论语》有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诚哉斯言!以己之昏昏,如何能够使人昭昭?
没有对于山西民歌清晰全面的把控认知,率尔操觚,绝对不可能写好本书。而我们对山西民歌的了解认知,如何形诸文字传达给读者?这其中果然离不开文学化的叙述手段。
说到叙述手段,这却是我等所谓作家的看家本领。
仅就文字叙述,笔者从事写作有年,追求雅俗共赏,本书依然秉持了这一叙述风格。犹如民歌的“好听”,本书文字力求“好看”,希望带给读者相当的阅读快感。
特别说明一下,听从任俊文先生的建议,与纯粹的阅读文本不同,本书精选了十多首具有代表性的山西民歌。不仅提供了歌词和简谱,利于读者阅读吟唱,还借助当代数字传媒手段,读者只要扫码,就可以直接赏析著名歌唱家演唱的这些民歌。
写完这本书,我们自己相当满意,我们的心情可谓欣欣然。
当然,尤其希望众多读者看了这本书,能有满意的收获。如此,是为“皆大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