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末,我还是个小学生,当时学校组织美术组的同学在校内和街头的板报墙壁上,画了很多人们意识中的“丑画”,这种大规模的宣传固化了人们对“丑画”的认知。我当时觉得好玩,产生了浓厚兴趣。那时,国外漫画肖像普遍,国内《参考消息》几乎每天都有,大量临摹为我后来的创作打下了基础。
国内报刊开始刊发漫画肖像,是上世纪80年代末期,最初被画的都是演员和体育明星,人们熟悉他们,更容易对比和认可,大家在欢笑一乐之余,明白原来好人也可以成为漫画肖像的主角。后来报刊上的漫画就很多了。现在,在不少旅游景区或繁华之处,给游客现场绘制漫画肖像,已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有一年,我应邀赴青岛崂山举办画展,适逢潍坊风筝节后,各国鸢友来宾齐聚崂山观景,组委会安排一众老外与书画家同席。德国汉斯博士长相喜感又好出洋相,等菜间歇,我随手抓起桌上的白瓷盘,用油性笔勾勒出其漫像,乐得他喜不自禁,其他老外也纷纷把眼前的盘子递给我要求如法炮制,过把瘾的感觉也着实美妙。
山西作家徐建宏以文言文为山西百余文化人做传记,邀我为每位文朋好友绘制漫画肖像,工程浩大,历时数载而功成,一本《文朋列传》成了文化圈的饭后谈资,也是一份幸福的发酵。书中几位女士曾屡屡向我发难,要求美化其形,数易其稿几番折腾,方才勉强过关。因之前我坚持突出特点只求辨识度,就是以丑画为己任,不想有一回闹了个难堪。一次参加采风活动,负责接待的女士其貌不扬,但求画像,谁料停笔时此女撕画甩泪而去,一时气氛尴尬不已,他们领导出来圆场道:问题不是您画得难看,而是大伙都说画得太像了。这个刺激令我一改初衷,之后再面临女士造像,不免心有余悸,落笔力求美化以防不测。中国美协漫画艺委会主任黎青先生的经验之谈不时回响:画女人有诀窍,像不像无所谓,只要好看就能皆大欢喜。
有了平日的积累,不断有笔会助兴展览娱乐和商业活动等等邀请我到现场画漫像,也可看出漫画肖像艺术已经深入人心大受欢迎。太原漫画艺委会成立以来,每次活动均以画漫像为主,在局部范围小有影响,参加活动日渐增多,论坛、车展、促销、年会、校庆、开业等,甚至婚礼和生日宴也受邀出场,真正是为民服务送欢乐,我们也乐在其中,快乐翻番,何乐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