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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边上有奇石

彭庆东

  从临县碛口镇的李家山村走出来,我们顺着沿黄公路一直往北,大约过了20多公里,公路东侧黄河峡谷的石壁上,渐渐有奇石出现。

  早就听闻,黄河大峡谷地貌颇为奇特——饱经沧桑的山丘呈黄褐色,怪石矗立,沟壑纵横。但是,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想象不出这里的奇石形态各异,独具匠心,每一块都充满了自然的力量和美感——有的像疾风飞驰的骏马,有的像悠闲嚼草的绵羊,有的像缩头缩脑的乌龟,有的像击掌玩耍的狗熊……好奇心让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开始细细游览。回头一看,忽然发现石壁上有条披着铠甲的威猛“鳄鱼”,圆瞳鼓睁,炯炯有神,似乎是在巡视水面,找寻猎物,嘴、下颌、头顶等部位极尽逼真,呼之欲出的神形能让人顿时心生胆颤的寒意。原来,这一段峡谷崖壁俗称“奇石动物园”,是黄河沿岸的一段水蚀地貌景观,是大自然独一无二的杰作。

  继续北上,行至曲峪镇开阳村附近时,紧临水面附近的崖壁上,一幅幅不拘一格、天马行空的水蚀景观如长卷浮雕般徐徐展开。这段极具观赏价值的天然浮雕,俗称“黄河画廊”。抬头望去,有的如动植物造型,栩栩如生,有的呈石槽、石龛、石窟、石书状,连片的石槽蜿蜒曲折,犹如迷宫般耐人寻味……在这里,视觉触发的想象力可以无限延伸,精骛八极,心游万仞。

  同行的河北美院退休王老师用雕刻手法开始为我们逐段形容浮雕,这一段兼有“平面线刻”,那一段恰如“透雕”与“圆雕”;我们都在各自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往一块儿拼接,有说雕刻图案像游龙、跳蛙、皎鲨;也有说像波涛、险峰、奇林;还有的用上了“暮雨山居”“梦里故园”等浪漫词语……但我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黄河这位才华横溢、心思细腻的艺术家,她以陡峭的崖壁为画板,以滚滚浪涛为画笔,以非同凡响的激情与日夜雕琢的耐心,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灵感与冲击力,绘就了这幅奇异的画卷。

  循着怪石,我们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拍摄,愈发为崖壁景观所震撼。寥廓的长天,流动的浮云,绵延的山峦,陡峭的崖壁,滚滚的波涛以及伴随涛声呼啸的山风,彰显着雄浑而又苍劲的自然之力,令人叹为观止。

  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赏石亦是如此,它需要一种眼界,需要一种情怀,才能真正领略沧海桑田、物换星移的神奇,才能在“花非花、石非石”的意境之中实现最终的归宿——与美同行,与美丽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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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年前太原高小语文课本
黄河边上有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