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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漕运

王秉福
汾河入黄河处水面宽阔,水流平缓。
  汾河作为山西的母亲河,见证了太原盆地所发生的沧桑巨变,流淌着一部5000年来生生不息、滚滚向前的文明史。

  汾河从管涔山蜿蜒而出,流到中下游,尤其是在太原盆地和临汾盆地,河面宽阔,河水颇深,人们在利用汾水灌溉农田的同时,还进行漕运,历史文献如《左传》《水经注》,对汾河漕运均有记载。

  公元前647年左右,晋国接连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赤地千里,五谷不收,仓廪空虚,民不聊生,只好派出使者向近邻秦国求援。为了及时解救晋国灾情,秦国采取了漕运的办法。秦国将粮食集中到雍城(陕西凤翔南)装船,然后由船队进入渭河,后换车运,横渡黄河后,再由汾河漕运北上,直达绛城。当时秦国派出了几千只船。运粮的船队,从秦国都城到晋国,几百里路程,船队首尾相连,络绎不绝。苍穹万里,河水涟漪,白帆队队,乘风破浪,勇往直前,非常壮观。史称“泛舟之役”。

  《左传》中的这一则记载,可能是汾河漕运最早的记载,这充分说明了当时汾水水量浩大,漕运便利。

  除此之外,郦道元在《水经注》中记载,公元前113年,汉武帝率领群臣到汾阴县祭祀后土。途中传来南征捷报,时值秋风萧瑟,鸿雁南归。汉武帝乘坐楼船,在汾水上饮宴,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写下了千古绝唱《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楼船之大,高十余丈,如此大船能在汾河中行驶,足以说明汾水浩大。

  隋开皇三年(583),长安国库空虚,为了保证军队用粮,防止市场粮价上涨,朝廷命令山西的粮食运往长安。此次的路线,与“泛舟之役”的路线相同,只是方向相反。装满粮食的船只从汾河进入黄河,然后再由黄河进入渭河,将粮食运进都城长安。三年调粮700万石,节约运费30万两白银。

  唐朝时,漕运粮食的主要地区仍然在北方。汾河漕运不仅要保证首都长安的粮食,而且还要保证长安、洛阳盖宫殿所需的大量木材。其时,陕西秦岭一带的树木已被砍伐殆尽,不能满足官方大兴土木的需要。于是山西的吕梁山被朝廷选为供应木材的主要基地。吕梁山的大批木材被伐后,先沿着支流漂入汾河,将木材束成木筏顺汾水而下,到了河津入黄河,然后沿黄河之水至开封等地。

  从汉朝到唐朝几百年间,汾河漕运就是北方运输的大动脉、大通道。汾河在这段时间内的作用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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