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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依旧四月天

王文刚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如果不是疫情,在这个四月,也许我们已经踩在了乡村的田野,心情像风筝一样飘摇放飞。返青的除了草地,还有脑海里萌动的各种念想,只要吹一股小风就可以生机勃发。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赏春方兴未艾,疫情却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想起白居易《大林寺桃花》中描述的情景,忽觉陷入一种“长恨春归无觅处”的落寞,即便一片一片的连翘绽放汾水畔,炫目的色泽也无人喝彩,任凭一丛一丛的紫丁香开在路旁,阵阵的香气匆匆掠过。爱好晨练夜跑美拍的人多数居家活动,仿佛一个转向,人群就隐身进钢筋水泥的丛林,城市的街巷日益空旷。当距离和口罩成为日常的防护,亲情、友情也需要保持一种人间清醒。这个四月,我们在经历一场从未有过的考验,每个行业也面临生存发展的挑战。

  电视剧《人世间》片尾曲唱道,“平凡的我们,一身雨雪风霜不问去哪,随四季枯荣依然,迎风歌唱”。城市活着。无数人在奔跑,在抗疫中逆流而上,无畏前行。车辆满载,输送防护用品,生活物资。深夜的灯一直亮着,检测的医护还在忙碌;清晨是谁起得太早?社区干部已经出门集结,志愿蓝、红马甲和大白们时刻准备着上岗。热流涌动。与时间争先,为生命抢道,不同的行业,各地的人群,为一个共同的目标站在一起。检测核酸的队伍再长,都为体弱的老者、上课的孩子开出绿色通道;隔离的日子烦恼,总有人化解问题,帮忙解忧。捐钱捐物,凝聚自救的力量成为共识,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这一片土地上正泛起股股春潮。

  “四月晴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解封的信儿来了,一面欢呼,一面有序复工复产。“劝课农桑强国本,奖罚耕植稳人寰。可怜足食丰衣久,顿忘凶年度险关。”如果不是疫情,我们难得反思工作的重要、生活的本真,转变我们的心态,低头看看眼前的一菜一蔬、一粥一饭,想想生活的酸甜、人情的冷暖,寻找活着的答案。

  在这个四月,我再次看见“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我觉着生活有余粮,日子有余闲,生命就有更多的美好可能,世界也会恢复到春天该有的模样。我推开窗,大口呼吸雨后的空气,伸出手,拥阳光入怀,我的太原,我的城市,让我深情地呤诵《你是人间四月天》: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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