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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根黄土书写人民

杨占平
  今年是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80周年。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重要流派“山药蛋派”的代表作家之一,马烽在半个多世纪的文学生涯中,坚持《讲话》指引的方向,以作家的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把握生活的脉搏,努力反映现实社会的本质,作品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适值马烽百年诞辰,本版今日起刊发杨占平同志撰写的系列文章。                       ——编者

  80多年前,马烽告别父老乡亲,参加抗战,做了一名普通战士,转战于晋西南、晋西北,在真枪实弹的战场上摸爬滚打。战斗间隙,他迷上了文学,开启笔耕之路。从1942年发表第一篇作品《第一次侦察》迄今,他以自己富有特色的文学作品,在文坛上赢得一席地位。

  马烽,原名马书铭,1922年出生于山西省孝义县居义村。1937年秋,日寇侵入山西,马烽辍学。1938年春天,马烽参加了抗日游击队——山西新军政卫队,同年冬天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马烽随队赴晋东南,12月,被编入部队司令部警卫排,参加激烈战斗,经受了锻炼。1940年冬,马烽到延安,先后在鲁迅艺术学院附设的部队艺术干部训练班和部队艺术学校学习。在学习之余,阅读了大量中外文学名著,尝试文学创作。1942年9月16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了马烽的小说《第一次侦察》,他的文学生涯由此开启。

  1942年学习结束后,马烽回晋西北抗日根据地,被分配到晋绥文联文艺工作队,去工厂深入生活,做工会工作。1944年初到边区文联,创作出通俗故事《张初元的故事》。同年秋,调到《晋绥大众报》当编辑、记者,后任主编,并兼任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总编辑、《人民时代》杂志编委等职。1945年6月至次年8月,与西戎合作写出长篇小说《吕梁英雄传》,这是解放区作家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读者中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影响。1947年春,马烽结合工作实际,为报纸写了多篇通讯报道和时事漫谈,并创作出《一个雷雨的夜里》《金宝娘》等小说和一些鼓词、秧歌剧演唱作品。

  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马烽作为解放区代表赴北京出席全国青年联合会代表大会并当选为全国青联委员,随后参加了第一次全国文代会,当选为全国文联候补委员、全国文协(作协前身)理事,并留在全国文协创作组工作。1951年,全国文协创办中央文学研究所(鲁迅文学院前身),他是第一批学员,并兼任副秘书长和党支部书记。1954年学习结业后,调任全国作协青年部副部长。这一时期,马烽经常回山西农村体验生活,潜心创作,先后发表《村仇》《解疙瘩》《结婚》《饲养员赵大叔》《韩梅梅》等小说;另外,与西戎再度合作,以山西汾阳县唐兴庄抗日英雄蒋三儿的事迹为素材,创作出电影文学剧本《扑不灭的火焰》。1956年,马烽为了更好地深入生活和创作,重回山西,到农村工作并体验生活,搜集创作素材。几年中,他写出十几篇小说和电影文学剧本,主要有《一篇特写》《四访孙玉厚》《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和《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包括续集)等,成为当时中国文坛成就非常突出的作家之一。 

  进入20世纪60年代,马烽先后创作出短篇小说《杨家女将》《五万苗红薯秧》,报告文学《雁门关外一杆旗》《林海劲松》等。同时,开始创作长篇传记小说《刘胡兰传》。

  进入新时期后,马烽当选为山西省文联主席,后任山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他努力拨乱反正,组织文艺创作,培养青年作家。1986年,在山西省政协第五届委员会第四次会议上当选为副主席,同年在中国文联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执行副主席。这一时期,马烽与孙谦合作写出电影文学剧本《新来的县委书记》(拍成电影易名为《泪痕》)《几度风雪几度春》《咱们的退伍兵》《山村锣鼓》《黄土坡的婆姨们》,获得了电影“金鸡奖”“百花奖”、文化部奖、解放军文艺奖、民政部扶贫奖、山西省文艺创作奖等国家和省部级奖项。他自己创作出中、短篇小说《伍二四十五纪要》《结婚现场会》《典型事例》《彭成贵老汉》《葫芦沟今昔》等。还有一批散文、创作谈散见于全国各大报刊。

  1989年冬,马烽调任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主持中国作协工作。1992年5月,中共山西省委和山西省人民政府授予他“人民作家”荣誉称号。1994年9月,他因病卸任,回到山西。1996年,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写作。1997年发表中篇小说《袁九斤的故事》;1998年,把构思近五十年、并写出过部分初稿的长篇小说《玉龙村纪事》续写、修改完毕,正式出版。

  从上世纪80年代后期起,马烽开始写自传体回忆散文,先后发表《忆童年》《军旅生涯》《延安学习》,到1998年又写完《扎根吕梁》《京华七载》。这些散文,既是马烽自己人生与创作的记述,也为研究者提供了可靠资料。2000年春,8卷本近300万字的《马烽文集》出版。此后,他又写出了《大寨奇遇记》《回忆“文讲所”》等散文。因病住院后,马烽仍然关心文艺创作。

  2004年1月31日,马烽因病医治无效,在太原逝世,享年82岁。马烽虽然离开了挚爱的、难以割舍的文学事业,但他以人品、文品和创作成就昭示,他是无愧于时代的人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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