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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老人的阳光作文

——刘大寿《敝帚自珍集》序言
孙 涛
  《敝帚自珍集》(刘大寿著,山东齐鲁音像出版有限公司2021年6月出版)出版,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我是这部作品编辑出版的“撺掇”者之一。2013年初,太原市老作家协会要编辑出版一套丛书,委托我这个名誉主席主编其中的《太原市老作家散文随笔集》。其时,读到了刘大寿同学发表过的《如诗如画的平遥元宵节》《平遥端阳古色古香》《平遥中秋情暖人间》等文,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浓郁的乡愁跃然纸上,展现的是一幅幅世界文化遗产平遥节日民俗的美好画卷,记住乡愁,极好。我力主这三篇文章合一,以“平遥风情”为题收入了《随笔集》。我不时在报刊上见到刘大寿同学的文章,有长有短,都是有感而发,读后让人有所得。于是就建议他出个集子,许多同志与我持同样意见。我还急急奔奔,介绍他和负责出版的同志认识。这老哥当时也答应了,岂知就是不见动静,几经催促,8年后的今天才有了这个结果。

  取名《敝帚自珍集》。家有敝帚,享之千金。成语。家里一把破扫帚,看作价值千金。比喻自己的东西即使不好,却看得非常珍贵。刘大寿同学说,他深知自己“憋”出一篇文章的不易,因而把自家的每篇文章都看得很金贵。

  我这篇序,标题是《阳光老人的阳光作文》。称刘大寿同学是“阳光老人”,这是周围同志的共识。刘大寿同学今年77周岁,称“老人”论年龄足够资格。“阳光”吗?举一例可知。不少人谈癌色变。2010年底,刘大寿同学自觉“里急后重”,肠部不适,看医书,竟对号入座,断言自己得了直肠癌。带上这医书,他直接挂专家号求确认。经入院肠镜检查,确诊为乙状结肠癌,并于2011年1月13日切除,其后还须进行9次化疗。怎样面对癌症?刘大寿同学鼓励自己“站直了,别趴下!”。这年2月3日是兔年春节,他回短信答谢同事金钢问候:“虎年被‘咬’一口,让我元气大伤。老弟关心备至,不见世态炎凉。给力战胜病魔,兔年必定吉祥。”回短信安慰40年前的学生毛军贤:“老师年前不太妙,住进医院挨一刀。割去结肠一小截,整顿修理‘下水道’。”他把做癌症手术称作“被‘咬’一口”;把切除乙状结肠癌称作“整顿修理‘下水道’”。说:“咱不能让学生操心,得有点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结肠,体内粪便排泄必经之地,戏称它是‘下水道’,能说得过去吧。”(见《从手机短信中找乐》)有的人把得了癌当做隐私,遮遮掩掩。可这位老兄却把得癌症当做超乎别人的“资本”宣扬。他常常拍着胸脯,得意洋洋:“我得过癌症,你得过吗?我得了癌症,至今还这样康健,你能行吗?”他在《太原晚报》有文《<太原晚报>给我开治癌良方》,公开自己的治癌情况。这是参加一次征文比赛,我应邀当评委,记得要评出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若干,他的这篇文章被评为二等奖。面对癌症,他竟是这般乐观豁达,这般阳光,你能不给他点个赞!他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抗癌标兵、抗癌模范,还真有人就抗癌请他“传经送宝”。

  “阳光老人的阳光作文”。“阳光老人”写的文章能不“阳光”?两处用“阳光”,似重叠。但刘大寿同学不让把“阳光作文”中的“阳光”二字删去,他说留着是为了重复“强调”。为什么用“作文”而不称作“作品”?刘大寿同学说:“作品”,指文学艺术方面的成品。“作品”得有很高的“品位”。他自谦,他的文章只能称作“作文”。“作文”,指写文章(多指学生练习写作),学生作为练习所写的文章。他说,他就是个老龄学生,他的文章只能算是“作文”。他给自己的评价是“文字水平一般般”。

  每个人都生活在特定的时代,每个人在特定时代中的人生道路各不相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经历,这个经历不可复制。理想照耀中国,光芒温暖你我。刘大寿同学的文章留下了他生活的特定时代的印痕。文如其人。读这个集子,他的乐观豁达、他的爽朗阳光感觉明显。他的文章耐得住咀嚼,简略地勾画出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反映了生活在新时代老年人的幸福晚年……

  “序”中一直称呼刘大寿同学,确切。我和刘大寿相识于1966年秋的山西大学校园。他读数学,我读中文。他长我三岁,是我的学长。平常我称他是“大寿老哥”。退休后,我俩又一同应聘当太原市新闻出版局审读员、太原日报社评报员多年,彼此间友谊甚笃。刘大寿同学还是山西省语言文字工作监督员、太原市政协智库专家。这个集子里所收的应是他临近退休与退休后见于报刊等文章总数的五分之二。读数学的,竟然能有这样的文字功夫,不容易。作为刘大寿的老同学,我很乐意为这位学长的这个集子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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