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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汾河

张少芳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春天的阴云天气,想起苏轼的《望江南·超然台作》,吟着这阕词,信步走上汾河跑道,一路沿跑道由南向北且行且赏,春天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南内环桥南北两侧的跑道与其他大部分跑道不同,是土坡垒起的一条长坝形跑道,较其他路段更有观赏性,也更漂亮。跑道掩映在两排柳树下,柳枝刚发出新芽,走在跑道上,新绿入眼如画,偶有鸟雀鸣叫着穿过绿柳枝条,春意便在绿柳枝间热闹起来,“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抬头瞟见树枝间那鸟儿搭起的窝,那里一定有新生命在啼叫了,而在土坝跑道两侧绿柳树下,一朵朵连翘挤挤挨挨连片成势泼出一片耀眼的鲜黄,春天的颜色就明亮起来。再看那粉红桃花吐着鲜红的花蕊,也在争得一分春色,春天的颜色带着新生的暖意装扮了汾河。拐上那片湖心岛,徜徉在短亭、小桥和连廊间,沐着春色,心里唯有惬意。

  沿跑道漫步向北,跑道已是“一桥飞架南北”,凌架在汾河之上。桥下碧水荡着微波,水位较冬季里更满了些,桥西侧的水面因靠近岸边而稍浅些,东侧的水显得更深些,呈现出碧绿色。时有清洁船巡在河面上,清洁工人将河面杂物尽除,碧绿的河面上清爽干净令人怡悦。水面上的春意被各类鸟禽搅动得热闹非凡,东侧水深且水域更宽阔,鸟儿们似乎更喜欢这片水域,天空不时翱翔过野鹭优雅的身影,鹭鸟张开宽大的翅膀时而贴着水面掠过,时而在高空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停落在横亘水面的橡胶坝上。长腿长脖的野鹭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像极了优雅的绅士,时不时会把又长又尖的嘴喙伸进水中,一条小鱼就进了嘴里。水中更多的是野鸭,野鸭常常扑扇着翅膀在河面一飞就飞过好远,飞累了就轻盈地落在水面上,自在地游动。偶尔野鸭会一头扎进水中潜泳,那是觅得了水中食物,十几秒后在几米远的地方变魔术般复又露出水面。既能飞,又能游,还会潜水,野鸭真不愧是全能健将,让人好生羡慕。西侧稍浅的水面似乎是野鸭们的休憩之地,在露出水面的淤泥上或飘浮物上会停憩着数只野鸭,有的仿佛在打盹。偶尔会有喜鹊从空中飞落下来,就近停靠在野鸭旁边,鸭与鹊和谐共处。

  行至胜利桥时,细细的雨点轻柔地落下来。春雨贵如油,任由雨点落在身上,这时半空中全是轻灵地上下翻飞的小燕子,鸣叫声充溢在汾河上空。“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杜甫眼中的春天不就是此时我眼中所见么,汾河的春天诗意如画,春尚好,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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