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太大,各式各样的地名太多,有一众奇葩地名你可能闻所未闻,但它们真实存在也极大拓宽了我们对地名多样性的认知;但不可否认,大部分地名依然寄托了人们的美好情思。
粗犷豪放的地名
如果你到了东北,这个地方能让人笑瘫过去——位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林口县的:大屁股沟。
“沟”,本义是田间水道,东北最高频的地名之一,同样高频的还有“屯”,比如仅辽宁省就有940个“沟”,以及937个“屯”。
但土得掉渣的名字背后其实藏着辛酸,比如:“窝棚”“窝铺”通常是遮风避雨的简陋小屋,这也侧面反映东北先辈们的生存状态。中国近代史上,曾出现一次从华北向东北的人口大迁徙,那时黄河下游水旱频仍,饿殍遍野,而东北却有大片肥沃土地闲置,于是人们赌上性命纷纷离家远行,即“闯关东”。
一个个大俗名背后,也是那个年代一批人背井离乡的心酸无奈,一代人曾来到陌生的土地,面前是白山、黑水、长夜、严寒、猛兽、悍匪……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可能是名贵药材、珍贵黄金,也可能命丧黄泉,前路未卜。
很有味道的地名
上面提到大屁股沟、大蛤蟆屯看起来很“不雅”;各种坟头、阎王殿、黄泉路看起来很“不祥”;除此之外,有些地名还很“不好闻”。
拿四川自贡举例,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牛屎山”和“牛屎巷”?
其实,叫“牛屎”并不是刻意恶心人,自贡的盐卤资源非常丰富,而在民国时期,人们主要依靠牛来采卤,民间曾这样形容当地——“山小牛屎多,街短牛肉多”,画面感就很强;此外,牛粪又能烧火、施肥,而与此相关的地名虽然直白,却也折射出当地盐业的兴盛,也侧面体现物尽其用的民间智慧。
小动物也能做地名
来到“天府之国”,我们惊奇地发现,成都怎么这么多“猫猫”?
相传古时候的成都猛虎横行,而在大家的印象中,虎太凶猛,猫则温顺,于是出现大量“猫猫”用以代替“老虎”,也算讨个吉利;比如清代就有一条巷子,名叫“猫猫巷”(后改为“老古巷”,“虎”与“古”为谐音;另有“存古巷”,相传清朝初年巷中有几头老虎长期居住,也不伤人,只见它们天热时经常去河边洗澡、戏水,居民对它们又敬又恨,因此,民国时期这里定名“存古巷”)。
阴森恐怖的地名
有些地名看似恐怖,看似忌讳,却大方地被作为地名让人人得见,非常潇洒,若无其事,那许是人们对生死的朴素思考,既是一份敬畏,也是一种看淡。
然而,有些阴森地名,确也记录过某片土地上惊心动魄的过往:
比如昆明五华山的“篦子坡”,是南明永历帝朱由榔被处死的地方,百姓根据谐音将其改作“逼死坡”;再比如河南偃师的尸乡,《史记》记载,秦末起义首领田横不愿归顺汉朝,曾“至尸乡厩置”并在这里自刎——虽然在古时候,“尸乡”与死亡、杀戮并无关联,古时候的“尸”字,也仅指参与祭祀活动的人;东周时期,一批人还以“尸”为姓氏,丝毫不以此为阴晦。
而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地名,其实也起到了善意的警示作用:比如台湾宜兰的“跌死人坑”溪,这里是台湾中部清水溪的一条支流,此处路况不佳,地质灾害频发,据传曾有人在此摔死,为了避免不幸事件再次出现,当地一部分村民便将这里取了骇人的名称用以警告慎入。
纵横寰宇的地名
还有些地名,地球看来是装不下了,既跳出了当下所处的时间维度(比如“恐龙乡”),也跳出了当下所处的空间层面(比如“火星村”)。
新中国成立之初,这里成立“星火农业生产合作社”(取星火燎原之意),即“火星村”村名雏形;到人民公社化时期改称“火星大队”,“火星”名称被一直延续下来。
恐龙乡于2019年被撤销,被划入酉溪镇。这里在清末时曾叫“石龙”,因一古石牌坊上刻有龙头形象而得名;1981年这里改名恐龙公社,1994年改名恐龙乡,但与恐龙并没有什么关系。
蕴含阴阳的地方
据记载,中国仅县级以上带“阳”字的地名,就有120个左右。洛阳、咸阳、岳阳、衡阳、荥阳……而且不光中国,就连日本京都曾经的雅号,都一度被称为“洛阳”。
古人扎堆起“阳”名,其中也有“阴”地不宜建城的原因,也是由于中国人喜“阳”不喜“阴”。虽然有山阴、华阴、淮阴、蒙阴、湘阴等许多城市,但“阴”字在中国地名中使用得仍相对较少。
据中国国家地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