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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浸

赵志峰

  今天一天比较平静。该上班时候上班,该下班时候下班。下班路上,看着车流人流,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鸟归巢,人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走着,相比上班路上,心里要自在许多。这是因为,没必要考虑速度问题,这样就可以充分释放一下心情。下班途中充分释放心情的途径,是骑着自行车一边走,一边想东西。这或许没道理,你走路就走路,想什么东西?不过眼睛看路,脑袋想事,两者互不影响。而且没什么规划,没什么条理,想起什么是什么,全是一种散漫无着,自由随心。在这种状态里,很容易就沉浸。

  一般而言,下班途中,天就偏黑了。尤其是这几天,下班时,天是一天胜似一天地偏黑了。这种朦朦胧胧的天色中,赶路刚刚好。适合我胡思乱想,适合我沉浸。

  黑夜可以让人感知很多。我经常会沉浸在黑夜里,任心里的点滴游走,晃荡。纷纷扬扬里,有些事走近了,有些事走远了。

  这个状态很有意思。恍惚,神迷,似是,而非。不界定,不明晰。有一点清醒,还有一点迷糊。让人感觉不到什么,又好像有什么存在。

  大多数时候,我是喜欢在黑夜沉浸的。沉浸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呢?这是一个对内心比较关注的人喜欢的状态。如果是在白天,你要沉浸,就需要定力。一些纷扰会随意向你袭来,不动声色让你走向散乱无章。而黑夜就不同,黑夜的冷峻与寂静有抚摸内心的功能。在这样的抚摸下,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心里变得干净敞亮。这样的情形下,就适合沉浸。

  当然,你在沉浸的时候,应该注意周遭环境。比如说走在马路上,就须注意别的人,别的车,不能目中无人,视若无睹。起码的交通规则得遵守,起码的安全得注重。适当,适可而止。这些词,此刻,拥有了十分智慧的意义。

  每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方式。或者高雅,或者平庸;或者随伙从众,或者孑然独立。能够在某种状态下沉浸,或许是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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