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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仁见智说榜单

罗 昕
  有关2021年中国文学的重大排行榜大都已出炉,对各榜单进行比较,可一探2021年中国文学的面貌。

  先看长篇小说。上榜率最高的是余华的《文城》、罗伟章的《谁在敲门》、东西的《回响》(4次),接着是刘震云的《一日三秋》(3次),以及林白的《北流》和林棹的《潮汐图》(2次)。尽管几大榜单的上榜作品存在一定重合,但在作品排序以及榜首作品上存在很大差异,五大榜单的榜首作品甚至完全不同,分别是陈彦的《喜剧》、余华的《文城》、林白的《北流》、罗伟章的《谁在敲门》、王安忆的《一把刀,千个字》。

  其中,余华的《文城》引发了有意思的“两极”现象。在榜单如“中国小说学会2021年度好小说”,《文城》并未现身。但在后来的“2021收获文学榜”“《扬子江文学评论》2021年度文学排行榜”“第六届长篇小说年度金榜”,《文城》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另一边,在代表一定读者市场的豆瓣读书榜,“2021年度最受关注图书”中仅有《文城》一部中文长篇小说上榜,“2021年度中国文学(小说类)”中《文城》也位列第一。

  有榜单评委介绍,文学界对于《文城》确实有不同的评价,有人对《文城》评价不高,有人坚持《文城》不如《活着》等余华早期作品,亦有人认为《文城》不必和《活着》比较,它在2021年的作品中依然突出。无论如何,发行量已过百万的《文城》是2021年最受关注的中国长篇小说。

  另一部引起广泛争议的长篇小说是青年作家林棹的《潮汐图》。在长篇上榜作者中,林棹是唯一一位“80后”,此前对于不少文学从业者而言还是生面孔。她在2020年才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流溪》,《潮汐图》则是她的第二部长篇作品。喜欢者称其语言带来了风暴与革新,不喜者直言“很难看懂”。有关她的讨论在2021年度的排榜中也十分常见。

  中篇小说部分,各个榜单之间的差异比起长篇榜明显大了。相对而言,艾伟的《过往》是2021年度获得认可最多的中篇小说,它占据了“中国小说学会2021年度好小说”和“《扬子江文学评论》2021年度文学排行榜”的中篇榜首,也在“2021收获文学榜”排名第三。

  此外,王威廉的《你的目光》、孙频的《天物墟》、白琳的《玫瑰在额头上》、胡学文的《跳鲤》、葛亮的《瓦猫》、李宏伟的《月球隐士》、林森的《唯水年轻》也是上榜率较高的作品,但多数只上榜两次,可见榜单之间差异之大。孙频在《天物墟》之外的另外两部中篇《诸神的北方》《以鸟兽之名》也榜上有名。

  短篇小说的上榜重合率相对中篇高一些。最醒目的是铁凝的《信使》,这部作品同时上了五个榜单,且都排在前三,无疑是2021年度最受文学圈认可的短篇小说。

  潘向黎的《荷花姜》是上榜率第二的短篇(4次),紧随其后的是钟求是的《地上的天空》、迟子建的《喝汤的声音》(3次)。邓一光的《带你们去看灯光秀》、徐则臣的《船越走越慢》 、路内的《跳马》、朱山坡的《萨赫勒荒原》以及“90后”作家三三的《晚春》也各有两次上榜。从榜首来看,钟求是的《地上的天空》是两个短篇榜的榜首,另外三个短篇榜的榜首分别是铁凝的《信使》、迟子建的《喝汤的声音》、邓一光的《带你们去看灯光秀》。

  至于其他文类,“中国小说学会小说排行榜”增设了小小说·微型小说排行榜;“中国当代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还关注“散文随笔”和“报告文学”;“《扬子江文学评论》文学排行榜”一直对诗歌与散文(含非虚构)单独设榜。“收获文学排行榜”也设非虚构榜,更聚焦长篇。在非虚构排榜中,陈福民的《北纬四十度》、周晓枫的《幻兽之吻》、李敬泽的《天与春秋》、梁鸿的《梁庄十年》得到了最多认可。

  一位评委表示,每个文学榜各有特色,互相弥补,有时候需要把几个榜单结合到一块,可以比较全面地看到文学创作的年度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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