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家里的饭多是姥姥做。母亲年轻时喜爱打篮球,老来喜欢唱歌。倒是还能做几样菜,但并不多花心思去琢磨。有时会把粉丝儿煮成糊糊,会把豆腐干放坏。
我提醒老人家:“煮粉丝不能用大火。冰箱不是万能的。”妈妈心不在焉地点头道:“言之有理。”唱起“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二老如此,饭就有些单调。这两年我回去看望父母,尽量给他们做顿饺子吃。
好吃不过饺子,只是比制作打卤面、焖大米复杂。和面、调馅、包起、煮出,一道工序不能少。面不能和得太软或太硬,调馅儿就分好几步,包不严会露馅儿,煮过头就没法吃了。 看着我忙活,父亲会说:“下次别包饺子咧,多麻烦。”母亲会说:“还是焖大米快,再炒一个菜就行。”我通常不听他们的,尽量做顿饺子给他们吃。肉的、素的调换着来。这次肉配白菜,下次肉配藕。边包饺子边和父母聊天。煮好了端上桌子。碗里倒上醋、放颗蒜。再摆个简单的凉菜,比如拍黄瓜配上豆腐干丝、糖拌西红柿。看着父亲吃个饺子、喝口酒,我挺高兴。看着母亲吃完饺子再喝半碗汤,原汤化原食,我挺有成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