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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的小米饭

王 斌

  小米人们都不陌生。在农村,春种时庄稼地里总会留下一片空地来种点谷子,好来年碾成小米。我们山西人,多喜欢喝小米粥。我对小米的感情格外深,每天要食用,有时早上做小米饭,有时晚上熬粥。

  儿时在农村,早饭仅是单一的小米饭,搭配的菜也就是酸菜、土豆丝或西葫芦丝,这简单的饭菜,伴随了我的整个小学,甚至养育了村里许多人的一辈子。小学阶段,每个早晨,母亲都会在5点多钟起床为我做小米饭,朦胧的身影穿梭在外屋,一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会儿听见撩火的声音,一会儿听见劈柴的声音,一会儿又听见锅响的声音,正是这些嘈杂的声音谱写出清晨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一个小时之内,既得生火又得做饭还得炒菜,对于母亲来说,是考验更是责任。母亲说,如果早上没让我吃上早饭,总觉得有愧于孩子。那时没有煤气、电磁炉、微波炉,靠的只是“高火”。生在农村的人都知道,“高火”如果晚上料理不好,次日清晨准熄。可想而知在那些日子里,母亲为了能够让我吃上早饭付出了多少艰辛。

  如今想来,黄澄澄的小米饭不仅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也成为了我永恒的记忆,时至今日,小米饭仍是我的最爱。回到老家,一大碗小米饭配点自家腌的酸菜,是我最爱吃的早饭。

  时代在变,生活在变,家乡在变,可唯独对家里那碗小米饭的情怀不变,对母亲的感恩之情不变,对母亲的爱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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