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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集

文/图 郝妙海

  周二,是我们村逢集的日子。

  我们武家庄村,地处太原近郊,村子里原本没有集。上世纪末,市场开放后,小商小贩多了起来。这些商贩们将一天分上下午,正好每个星期为周边14个较大的村子都安排一个集。这样一来,商贩们天天集中做生意,村民们就近一周一赶集,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轮到我们村,是每个星期二的下午。

  我这几十年来,除了购书需亲自出马外,其余日常用度,包括衣服鞋袜,都靠老伴儿打理,所以很少操购物的心。尤其是蔬菜水果类,既不识品种,又不懂好赖,还不晓行情,更不会搞价,因而老伴轻易不让我插手。我呢,也正好落个清闲,可以多点时间看看书,写写字。所以,我于赶集,因无所需,兴趣不大。但市集有市集特有的魅力,我也每每被集上的烟火气所吸引,碰上了,不由自主就想随人流转转。

  这天下午,已快6点半了,按理赶集的高潮已过,人就不是很多了。但商贩们是不坚持到最后不会撤摊的,集上仍是热气腾腾的。看到这场面,我也就没径直回家,而是拐进了集市中。见我走过,一个摊位前无人的卖嫩玉米的,还有一个修牙的,赶紧与我打招呼,希望我能光顾一下他们的买卖。但其他商贩见我拿个手机只顾拍照,似乎已看出我不是个购物的主,都没搭理我。倒是几个村中的朋友见我逛集,有点惊奇,问“又要写东西了?”我只好回答:“今天回来的早,瞎转转!”

  我们村的集,规模并不大,但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是让人有种目不暇接之感。我一路走走停停,除见到有现滚现卖的元宵摊、现炸现卖的臭豆腐摊、现爆现卖的膨化玉米摊、现榨现卖的香油摊、现磨现卖的芝麻糊摊外,还有几个拉了满车苹果、山药蛋、芒果在叫卖的,是独一摊点外,其余的摊位,则几乎都是或就地,或支铺,一摆一长溜。蔬菜、水果就不要说了,其余干果、杂粮、腌菜、作料、糕点、面包、糖果、厨具、鞋袜……每个摊摊上都是十几二十种商品。有些品种,像我这种平时不常买东西的,连名儿也叫不上来。比如,在那个调味品摊位前,我站了好大一会儿,有几种调料根本认不得。一种模样似花椒,却是绿色的小颗粒,问了摊主,才知叫麻椒。其余几个,知道问了也记不住,索性便没问。还有些摊位,商品虽单一,但却分了三六九等,也是摆了一长溜。比如一个卖红枣的,一排五个塑料箱,尽管全是枣儿,但个头有大有小,价格从10元3斤到12元1斤不等。我见这个摊位前围了些人,便在旁边站了下来。看见几个人七嘴八舌与摊主搞了半天价,那个12元1斤的,搞到了10元1斤,三四个人或多或少都买了点。一圈转下来,拍了不少照片。碰到的人,无论熟识的、还是陌生的,不管步行的、还是推着自行车的,大多手上都提着点东西。像我这种两手空空的,极少。

  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两个塑料袋。一袋是红薯,一袋是嫩西葫芦,正是我叮嘱老伴买的两样。红薯烤着吃,西葫芦熬稀饭,都是我之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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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 郝妙海
~~~李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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