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苏,高邮湖之北,运河西面,有个白马湖,面积108平方千米。名气不大,却让我神往。
与别的地方湖的生野不一样,白马湖是一个充满烟火气息的湖。湖里有荷有鱼有水生蔬菜,岸边就是人家,头脑活络的村民还将船只泊在门口做起了餐饮。湖面烟波浩淼,岸边炊烟袅袅,500多户村民,环湖分散居住。听说大多数村民是解放初从山东枣庄迁徙而来的移民及其后代,白马湖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午饭我们来到船上,领略真正的渔家之乐。船水泥制,顶棚木制,包间5个,间间有客,船头有盆,栽葱蒜,蹲下来,撩些水洗洗手,顺便浇浇葱蒜,碧绿可人。船艄是厨房操作间,有几个大嫂模样的在外面择菜。二丫头问船夫正洗着的青色的长棍是何物,船老大朗声笑:“那是鸡头米(芡实)梗子,马上就能吃到。”鸡头米吃过,梗子没有。中午的饭桌上,鱼主打:泥鳅、丁鱼……还有鸡头米梗子,船老大说当年没人吃这东西,现在稀罕得很,一斤要四五元钱。我们一行都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觉得不可思议,竟记住了。两个疯丫头竟然闹着要喝酒,船老大怕她们醉,不肯给一瓶,只给她们一人倒了一小杯,酒瓶上有“老村长”三字。这种酒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在我们日常的生活之外,到底有多少是我们未知的呢?比如白马湖的彼与此,比如可以吃的鸡头米梗子,还有叫“老村长”的酒……我们闷头过日子,视野越来越小,心胸越来越窄,一不小心为身边的细枝末节纠结不休。有机会看看别人的生活,才晓得这世界广阔得很,让自然带给我们多一些内心的从容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