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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八祭煤神

张贵桃
  娄烦煤炭储量丰富,采煤历史悠久。境内有道十多公里的大沟叫石炭井沟,是娄烦主要产煤区。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的娄烦,当然要吃煤。所以与群众生活息息相关的煤自然被当成神,受到人们的崇拜祭祀。传说腊月十八是煤神爷生日,娄烦群众这一天要祭煤神。每座煤窑门前都有一个煤神爷窑窑,窑窑里供奉着煤神爷的牌位。

  煤神爷是谁呢?有两种说法。

  一是太上老君。相传太上老君赶着牛犋到人间种煤,来到娄烦境内走得口渴了,问一家人要碗水喝。一位村妇给舀出一碗凉水来,上面撒了一层谷糠。老君心里老大不高兴,但口渴难忍,只好一边吹,一边喝。喝完水,一气之下不肯给娄烦种煤了,扛起耧,赶着牛就走。快出娄烦地界时,想再试试娄烦人的心,就到一家门口说是他的耧坏了,想要个绳绳拴一拴。这家人一听,急忙拿出许多毛绳绳、麻绳绳、皮条条,由老人选用。两相对比,老人觉得十分奇怪:“你们这地方的人心差别可大了。刚才我问一家要一碗水喝,那女人竟给我在水面撒了一层谷糠。”这一家说道:“老人家,你错怪了。定是那家怕你渴急了,等不上烧开水,给你舀来了凉水,怕你一口气喝下,冷热一激闹出病来。撒上糠,你慢慢吹着喝,就不怕了。”老君一听,被娄烦人诚实善良的美德所感动,掉头给娄烦或深或浅,或厚或薄,遍地都种上了煤。娄烦群众便尊他为煤神,并在他的生日祭祀。

  二是伍子胥。传说周朝时候,各诸侯国每年都要给周天子进宝,谁家进的宝最好,周天子就给谁家最高的奖赏。那一年进宝时,各路诸侯拿的无非都是金银珠宝,珍禽异兽,大家都看伍子胥往出拿什么宝贝。伍子胥不慌不忙,抱出一块黑乎乎的煤来。众人一看,一起奚落伍子胥玩弄诸侯,亵渎天子,根本不承认他拿的是什么宝贝。伍子胥只是淡淡一笑,说:“走着瞧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饭时,各国文臣武将,争论了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伍子胥却跑到御厨房对厨师说:“今天中午做饭,不用烧煤了,谁家有什么好宝贝,就用他们的宝贝去做饭吧。”伍子胥把他的煤块添进火炉里,热气腾腾的饭很快做好了。

  当时楚国在各诸侯国力量最强,又有伍子胥雄才大略,能言善辩,加之大家饥饿难忍,只得把煤评为“天下第一宝——乌金”,煤为“乌金”之称由此而来。伍子胥死后,人们就把他尊为煤神,并在他的生日祭祀。

  腊月十八这天,各煤窑都在窑口贴对联,洒鸡血,祭煮得半熟的红公鸡,响炮磕头,村里也家家改善生活。祭完窑神爷后,煤窑停产。

  其实,太上老君生日是农历二月十五,伍子胥生日史无记载。所以把煤神爷生日定在腊月十八,是因为年关已近,需要停窑了。重要的是,煤矿工人从古至今都是高风险行业,群众祭祀煤神,表达的是一种祈求神灵保佑安全生产的良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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