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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悲喜相通

——读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苗君甫
  我的书架上珍藏着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每当我焦虑时,会翻开这本书,让文字的美抚慰浮躁;每当我疲惫时,也会翻开它,让书里的故事滋养心灵;每当我迷茫时,还会翻开它,让人类的悲喜相通昭示方向。

  《额尔古纳河右岸》(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是作家迟子建的一部长篇小说,获得了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小说描写了大兴安岭地区鄂温克族的生活和经历,通过一位年届九旬的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以“我”的口吻,讲述了一群鲜为人知但有血有肉的鄂温克人所经历的百年沧桑。《额尔古纳河右岸》分为四辑,分别是《清晨》《正午》《黄昏》和《半个月亮》。

  全书以精妙灵动的语言,展开一个民族的生活;以古老苍凉的笔调,重新唤醒了我们对自然、对生命的热爱;更以90岁耳聪目明老人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从来不缺少美。

  整部小说妙语连珠、文字灵动,又给人以无限的启示。

  关于追逐爱而不得,老人家说:“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关于道路的抉择,老人家说:“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关于人和自然的和谐共生,老人家说:“我不愿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书中虽然写的是遥远而又陌生的民族所经历的百年沧桑,但又何尝不是我们凡俗但却坚韧的生活?我们有着同样的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我们有着同样的对坚韧的诠释和解读。

  书中虽然写的是大兴安岭上的游猎生活,但又何尝不是我们向往而又热爱的梦中桃源:围着篝火吃肉、喝酒、跳舞的人;透过希楞柱顶部孔隙看到的漫天星光;宽阔平静、奔涌着的河流;河边静静喝水的鹿和轻悄悄飞起的不知名的鸟;月光下起舞的萨满;遍地的红叶和皑皑的白雪……在文字中,平心静气地感受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在心里给自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梦中桃源,安放日子、滋养心灵。

  人类的悲喜相通,我们和自然休戚相关,敬畏自然、热爱自然、保护自然,就能享受到自然更多的诗意回馈;文字的美好永存,我们和文字朝夕相伴,阅读文字、品味文字、尊重文字,就能用文字传播更多的真善美。行走在美丽尘世间,唤醒对生活的热爱,让我们淡然欢喜、烟火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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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苗君甫
~~~——读陈丹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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