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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过除夕

  彭 哲

  2014年春节前夕,应表哥家的邀请,我和老伴离开太原,去大理过了一个特别的除夕夜。从太原到大理的洱海门,相距2230公里。大理与太原的生活截然不同。我们在依苍山傍洱海的古城表哥家里住了下来,用了十来天的时间体验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春节的别样生活。

  在大理过年,对我和老伴而言,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兴奋中夹杂着一丝不安,因为这是我俩第一次离开孩子们,在异乡过春节。也正因为与以往不同,我们才更加盼望着这个春节。除夕这天,虽然在忙忙碌碌中度过,心却渐渐安宁、踏实了。因为心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了。

  2014年的元月,北方正是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时,大理却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满古城、满院子随处可见盛开的鲜花。回想我们前几天刚到大理的那一刻,车一开到洱海门,最先看到的就是城门楼下的紫色三角梅。在我儿时的记忆里,过年就是要裹得厚厚的,鼻头冻得红红的。在除夕之夜吃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然后包饺子守夜熬岁,等到几近凌晨时分,顶着凛冽的寒风,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去放鞭炮。冻透了就跑回家下饺子吃。

  而腊月大理的气温都在20℃左右,院子里、路两旁、水库边、苍山上,满眼都是绿色的树、红艳的花。院子里也此起彼伏地盛开着杏花、腊梅、杜鹃花,最后是在大年初一那天突然绽放的大朵茶花。唯一提醒着我现在是冬天的,只有远处苍山上残留的白雪和邻居家楼顶上晒的腊肉和腌菜。还有大理冬季才有的狂风。

  腊月廿九那天,我折了一小枝杏花插在瓶子里摆在床头。第二天除夕早晨醒来,花枝上竟然有了新发芽的花骨朵儿。对于北方来的我们,这样的冬天和除夕,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感觉和味道。

  表哥家的住房是一座接地气的小院,有树有花有土有蔓。没有了住高楼的居高临下,却有了脚踩土地头顶蓝天的踏实感。傍晚,一出卧室,我们便能伫立在空灵的夜幕下,有了更多抬头看星空、望月亮的机会和心思。

  在街上的一处路口看到卖新鲜松枝的,说是用来放在家里踩的,踩掉一年里的霉运,来年就会走运。我一向对这样新奇的习俗感兴趣,当即买了两把凑热闹。一把挂起来,一把扔在厨房踩来踩去。

  零点过后,我们在大理迎来了新的一年。床头的杏花依旧灿烂,幽然花香相伴入眠。窗外是渐渐安静下来的爆竹声。传说中朴实、宁静的生活就是此刻了吧。

  酒意微醺之中,我也会想起在太原住的那条街上,那座30层高的楼房,觉得好遥远。在大理过除夕,看上去好像一切都不一样,其实什么都一样,只因“久在樊笼里,复得归自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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