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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公故里的原始味道

刘 凯
  河南省济源市是成语“愚公移山”典故的发源地。在愚公故里,有一道民间美食特别有名,不仅仅是它的味道,还有它的名字:“不翻”。

  我们抵达济源市区已是中午,正是饭点。走在市区的街巷上,几乎随处可见“不翻”摊子。摊主烙出的“不翻”,实际上是一种用鸡蛋、玉米面或小米面制作的,外形酷似清朝官帽的烙饼。一种地方小吃为何会这样有名气呢?这让我们很是好奇。

  首先好奇的是它的名字:“不翻”,听起来很是有趣。据当地朋友介绍,“不翻”名字的来由,最通俗的解释是这种面饼在制作过程中,一次“浇铸成型”,不像其它地方烙饼那样翻来翻去地两面烙。烙这种饼,是将湿面放在热鏊上,一烙至熟,绝不翻动,因而称为“不翻”。不过我查阅相关资料,“不翻”名字的由来,还有另一层意思——融进了当地的民俗和船家的血泪。小浪底在洛阳以北、济源以南,黄河中游最后一段峡谷入口处。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未修建前,此处有八里胡同,是黄河中游最狭窄也是最危险的一段,两岸高山对峙,风高浪急,在其中行船打鱼十分危险,屡有翻船事故发生,遇难者常常连尸首也找不到。因此,当地民间有许多忌讳和风俗,比如父子兄弟不同船,防止出事后整个家庭断绝“香火”;比如吃鱼时,不能吃完一面翻过来吃另一面,而要把鱼头和脊骨一起拿走,再吃下面的肉;还有不准把水瓢扣着放,忌酒后上船,忌说翻、煤等词等。“不翻”,就是旧时船家的干粮。“不翻”,是船家为了讨个吉利,希望行船能太太平平,不要翻船出事,因此他们把这种吃食叫作“不翻”。“不翻”,今天看来是当地的一种风味小吃,但在旧时,它却曾浸过船家的血泪和企盼。

  其次好奇的是它的制作工具。济源的“不翻”,要用一种特制的炊具:“不翻鏊”。不翻鏊的形状有点像倒着的“凹”字,下面有三条腿,一般用生铁铸成,宜厚不宜薄,过薄则传热太快,不翻易糊、易夹生。将鏊烧热,抹油,倒进去一勺放了盐、花椒粉等调料的杂面糊,熟后用锅铲挖出,一张“不翻”就做得了。“不翻”外型美观,色泽鲜亮,洁白如玉,灿黄如金,外观似一顶精致的清朝官帽。“帽沿”较厚,外焦里嫩;“帽顶”则是一层焦黄的薄皮,济源话叫“黄嘎巴”,也就是锅巴,酥脆无比,有异香。

  随着时代的发展,今天的“不翻”又有了新的吃法:在杂面糊里加上鸡蛋和炒得香喷喷、脆生生的青椒丝等,使“不翻”的味道更美,营养更全面。每天早晨吃一个加了鸡蛋、青椒丝的“不翻”,再佐以一杯豆浆或牛奶,在济源人看来,便是人间美味了。

  “不翻”,黄河边上的这道民间美食,正是应和了现代人对于美食“最原始味道”的共同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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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马萧今何在
走进太岳山
车过秦岭
愚公故里的原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