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相互瓜葛,智者会在头脑中建立起彼此间的联系。一桩闲事,入目成诗,灵感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如意如意,随我心意,静处观物动,闲里看人忙,所谓幸福,就是做自己喜爱之事。自命不凡,却无足轻重,嘴上虽说放弃,心底还是憋着一口气,“为理想而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它终于成笑谈”。
西北山高水长,男儿焉老故乡,心行者是梦想;曾经执剑少年,此刻混迹市井,足行者为现实。现实冷漠,生活所迫,该就业时,如鸟雀成熟,独自觅食去吧,远方有召唤,如空山鸟语,时隐时现。然既无出世的能耐,也无入世的精明,没能活在别人的期待里,难为情地站在父母身后,将来分明要继承这份祖业,而此正是自己曾经的瞧不起。一旦认定某事,想法变得片面,上一次开心,已是许久之前。喝上一壶酒,取暖不靠抖,且能在精神无助时,提供一些心理上的慰藉,也由此学会了如何与负面情绪相处。本事不够脾气凑,所有突如其来的脾气,皆积攒已久的委屈。虽失望,未绝望,没有奇迹,全靠努力,看清自己,首在看轻自己,否则在别人的评价里,无以脱身。一份自知,绕来绕去,经历后方知,无奈已是一地的鸡毛蒜皮。
往时往事,何堪回首,当年风华正茂,相约出游,互赠芍药。如今怦然心动,以为是爱情,实则心律不齐。上言长相思,下言久别离,有些别离,一生从此不见。相见真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已将对他人的期许,降至最低。余生何所待?骊歌一曲,地久天长,断舍离不相往来,是多少人最后不约而同的默契。
少年止于何时?趋于成熟时刻,非瞬间结束,逐渐消失者也。意识到时,已然有了茫然远观的距离,光源熄灭,山花凋谢,这本仓促之书,让人一读再读。给人希望,不给人以方向,在妥协与坚持的两难中,言不由衷,表里不一。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一杯无事茶,心中真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