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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冬奥没过瘾

读读名家笔下的冰雪运动

本文整理 任 悦
《海明威短篇小说全集》
《安娜·卡列尼娜》
《风雪追击》
  北京冬奥会刚刚落幕,大家还沉浸在对冰雪运动的喜爱中。其实,中国与冰雪运动有着不解之缘。2015年我国新疆阿勒泰地区被国际公认为“人类滑雪的起源地”。一幅阿勒泰地区的岩画上,刻着模糊的人形,隐约可以看到滑雪动作。这幅岩画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在冰雪覆盖的独特天气中,人们为了生存,使用毛皮制成滑雪板,用以交通和打猎,在冰雪中自由驰骋。冰雪运动自古就被人们所喜爱,被写进书里,画进画里。看冬奥没过瘾,我们来看看古今中外,那些记录在书里的冰雪运动瞬间吧。

  乘木马驰冰上,够帅

  中国古代的人们,为了生存,发明了很多与冰雪较量的“神器”。

  “南室韦北行十一日至北室韦,分为九部落,绕吐纥山而居……地多积雪,惧陷坑阱,骑木而行,俗皆捕貂为业,冠以狐猪,衣以鱼皮。”

  ——摘自《隋书·室韦传》

  这里说的“室韦”是一个地方,地处现在大兴安岭南部,一到冬天就江河封冻,到处都被白雪覆盖。“骑木而行”是脚踏一种类似于雪橇的木板在冰雪中行走,木板一般长4尺、宽5寸,一左一右,系在两脚上。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提升速度,还可以防止陷入沟中。

  “木马突厥三部落曰都播、弥列哥、俄支……乘木马驰冰上,以板藉足,屈木支腋,蹴辄百步,势迅激。”——摘自《新唐书》

  这里是说到了唐代,出现了一种滑雪板叫“木马”,长方形或者椭圆形,前端翘起,用马皮顺毛向后包在雪板的底面,再用绳子或者带子缚于脚下。平地行走时,用双杖交替刺地,双板交替滑行;下坡时,只需用杖撑住,迅速滑下去。

  “信安、沧京之间……挽车者皆衣苇袴。冬月作小坐牀,冰上拽之,谓之凌牀。”——摘自《梦溪笔谈》

  这是对冰床的描写,冰床上通常铺着暖和柔软的被褥,供坐冰床的人取暖,而“冰车夫”则穿着“苇袴”,即外面绑着草的裤子,既保暖又防滑,冰床的绳子通常以骆驼毛制成,在拉手处还留有较长的毛绒。

  冰雪上飞翔,够美

  古人爱冰雪,再看现代作家笔下如何描写有趣、有乐、有技术的冰雪运动。

  “有一次男生们演话剧《咖啡店之一夜》,弟弟担任了女服务员这一角色。他穿的是我的一套黑绸衣裙,头上扎个带褶的白纱巾,系上白围裙,台下同学们都笑说他像我。那年冬天男女同学在未名湖上化装溜冰,他仍是穿那一套衣裳,手里捧着纸做的杯盘,在冰上旋舞。” ——摘自冰心《冰心自传:我熟悉的人》

  “到了隆冬十月未名湖结冰,溜冰场一开幕,冰镜清辉,莹澈似玉,男女交错,共舞同溜,矫若惊龙,飘若醉蝶,人新衣香,交织成趣。比起城里公园北海几处溜冰场的众生喧闹,品流庞杂,要高明多啦。”——摘自唐鲁孙《海甸之忆》

  “于是年轻的北方住民,就可以营屋外的生活了,溜冰,做雪人,赶冰车雪车,就在这一种日子里最有劲儿。”

  ——摘自郁达夫《北平的四季》

  “同志们,我们要想踏透这林海雪原,如果不会滑雪飞山,就等于一个人掉在大海里,不会游泳,也没有救生船……现在我根据战斗的需要,教练官的建议,和我们每个同志的实际可能,提出猛、快、巧的口号……要猛,必须大胆勇敢,不怕摔跌。要快,必须猛中加力。有了大胆,再加上力气,自己就能快!要巧,就必须有坚韧不拔的毅力,苦练生熟,熟了自然就能巧。我们巧得像一只小鸟,什么路都能滑,什么障碍也挡不住……少剑波遵照他的口令,像战士一样,向前滑进三步,接着按滑雪的基本的回转动作,翘起滑雪板一个向右转,面临着四十五度的山坡,静等着教官的命令……少剑波身体向前一躬,两手把雪杖用力一撑,唰地顺坡按锯齿式规则滑去,已经很灵巧地闪穿着树丛,顺利地通过了顺坡滑行的许多障碍物,滑下了山沟……” ——摘自曲波《林海雪原》

  雪中的故事,够多

  再来看看外国作家写下的滑雪故事吧,有友谊、有爱情,还有悬疑。 

  “乔治在下面的雪坡上一落一起,再一落就不见了人影。尼克顺着陡起陡伏的山坡滑下去时,那股冲势加上猛然下滑的劲儿把他弄得浑然忘却一切,只觉得身子里有一股飞翔、下坠的奇妙感。他挺起身,稍稍来个上滑姿势,一下子又往下滑,往下滑,冲下最后一个陡峭的长坡,越滑越快,越滑越快,雪坡似乎在他脚下消失了。身子下蹲得几乎倒坐在滑雪板上,尽量把重心放低,只见飞雪犹如沙暴,他知道速度太快了。但他稳住了。他决不失手摔倒。随即一搭被风刮进坑里的软雪把他绊倒,滑雪板一阵磕磕绊绊,他接连翻了几个筋斗,觉得活像只挨了枪子的兔子,然后停住,两腿交叉,滑雪板朝天翘起,鼻子和耳朵里满是雪。乔治站在坡下稍远的地方,正噼噼啪啪地拍掉风衣上的雪。‘你的姿势真美妙,迈克。’他对尼克大声叫道。‘那搭烂糟糟的雪真该死。把我也这样绊了一跤。’‘在峡谷滑雪是什么味儿?’尼克仰天躺着,踢蹬着滑雪板,挣扎站起来。”

  ——摘自海明威《越野滑雪》

  “列文向冰山走去,从那里传来了雪橇溜下去或被拖上来时铁链铿锵的声音,滑动的雪橇的辚辚声和快乐的人声。他向前走了几步,溜冰场就展现在他眼前,立刻,在许多溜冰者里,他认出了她。他凭着袭上心头的狂喜和恐惧知道她在那里……由于她,万物生辉。她是照耀周遭一切的微笑……在每星期那一天,那一个时刻,属于同一类的熟人们就都聚在冰上了。他们当中有大显身手的溜冰名手,也有带着胆怯的,笨拙的动作扶住椅背的初学者;有小孩,也有为了健康的缘故去溜冰的老人;他们在列文看来都是一群选拔出来的幸运儿,因为他们都在这里,挨近着她。可是所有的溜冰者似乎都满不在乎地超过她去,追上她,甚至和她交谈,而且自得其乐,与她无关地享受着绝妙的冰和晴和的天气。”

  ——摘自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

  “他们驱车前往里泽温泉著名的滑雪道sky highway。他们尽量走滑雪道两边的路,想把这样壮美的滑雪场留给早起的滑雪者……这里果然没有辜负日本最高级的滑雪场之名,龙实看着眼前的美景内心感叹道。之前一直因为距离太远而没有来,想来真是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景色,大学时代的滑雪生活也许会更加充实吧……滑雪道非常棒,如果不是带着任务,只是来滑雪游玩的话应该非常幸福吧。但是,现在不是玩儿的时候。龙实心情复杂,他抱着必须赶快找到的焦急心情滑向山麓,仍一无所获之后,再次乘坐缆车到达山顶……乘着缆车到达目的地之后,两人开始快速地滑行,既没有空闲欣赏壮美的景色也没有时间感受优良的雪质。他俩几乎一路不停歇地来到了目的地……”  ——摘自东野圭吾《风雪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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