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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记忆

  做了回小老师

  陈士琴 (76岁)

  看到邻居的孩子假期忙得不可开交,就想起我小时候度过的那一个个欢快的日子……

  小时候,我还在南方居住,我们住在一个有三家人的小院里。罗家三代同堂,有三个男孩子,孙家有两个女儿,连正在上小学的我,我们院就有六个年龄不等的小孩了。我的哥哥姐姐都是中学生,平日里不在家。

  又一个暑假到了,每天上午写完暑假作业,下午,我的小课堂就要开讲了。没有黑板,堂屋里的一面木墙就顶上用了。这是孙婆婆家的地方,但看到我能把她家几个捣蛋鬼召集到一块,不闹不打架,她也乐意让我们在一起玩。孙妈妈没有工作,只有孙爸爸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高兴让我和两个学习不太好的女儿一起学习。

  说老实话,我要给他们上课,也得准备一下。几个孩子不是同一年级,罗家的老三还没有上学,我也只是一个四五年级的学生,难了不行,讲不清楚更不行。我就用数手指头的办法,教罗老三认识一二三,教两个一二年级的拿竹签学加减法,数花生米学习乘法,一块背诵乘除法口诀。我又像我的语文老师那样,从笔画讲起,在木板墙上用粉笔一笔一画地教他们认字。半个小时过去,我吹着哨子,下课了。他们说着:“老师再见。”就这样,语文课、算术课、音乐课、体育课,一节一节地轮换着上。几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在一旁的妈妈和他们的家长看在眼里,也会心地笑了。

  课上完了,我们还要在小巷里玩各种游戏,踢毽子、跳皮筋、滚铁环、玩糖纸、弹玻璃球。过家家的时候,我总是当妈妈的角色……等到哥哥姐姐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小院更是热闹非凡,讲故事、说笑话、耍魔术、唱歌跳舞。一次作文课,我写的一篇《我的理想》就是要当老师。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暑假作业

  王秋英 (64岁)

  孩子们暑假了,我不禁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暑假生活,就说在桥头街小学上三年级那段时光吧。

  放假前,老师预先按住地远近,给班里同学划片分组。以小组为单位组织学习和活动。我们56号大院,有五六个小伙伴正好同班,自然合为一个小组。就在赵忠良(亮亮)组长家门前,摆张矮腿方桌,我们几个坐上小板凳围着他,就挨挨挤挤写上作业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用专门的暑假作业本,三四十页,约A4纸大小,横开面的。每日一页的右上角标有“年月日”字样,自己填写日期。暑假作业本里面,按照我们的年级程度,以语文、算术为主。作业的量度和难度都很适宜,大约一个小时准能完成。每天上午集中写作业,下午和星期天自由活动。

  暑假作业最吸引我们的,当属每页右下方的“趣味角”了。我们都尽量忍着先完成作业,然后兴致勃勃去填图,或涂色,或猜谜。 

  亮亮组长有时不安排写作业,让各自带上课外书,到学习时间交换阅读。还带领大家念念学过的课文,背背九九乘法表。之后的时间,我们就在写作业的桌子上,拍乒乓球、玩杏核和羊拐。还用红蓝墨水把杏核和羊拐都染成两种色彩。

  父亲晚上回家后,都要挨个问我们作业完成了没有?还很细心地把作业本拿在手里检查。一看写完了,而且写对了,就批准我们玩去了。

  于是,我除了参加本班小组的学习之外,院里的女孩们会互相邀约,去附近的人民公园玩丢手绢、藏猫猫,抑或在路灯下玩跳皮筋、跳格格、打沙包。有时,稍大些的女孩教我们跳简单的舞蹈,如《北京的金山上》《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等,甚至男孩们玩的“攻城”,我们也涉猎了。  

  当然,也不能尽玩耍。有的晚上,大院的小伙伴们会集中到春香家或者我家,聆听白阿姨和我母亲津津有味地“叨”故事。我们也做力所能及的家务事,譬如扫地、抬水、倒灰渣、刷锅洗碗等。

  暑假还没过完,我们就盼着早点开学了——很怀念朗朗的读书声,想念老师讲课的神态,也很期待新课本带来的新知识……这大概就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道理吧。

  苗圃当临时工

  火 柴 (75岁)

  我们村离苗圃很近,儿时星期天没事时经常和同伴们到苗圃去玩。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树木和花卉,每到春、秋植树的季节到来时,这里是最忙的时候。

  四面八方来购买树苗单位的人和树,挤满了苗圃本来就狭小的田间小路。那时还没有机械,起树苗都是人工用铁锹挖,拉树苗也是马车。还有一些近一点的生产队是用小平车套上小毛驴来拉树苗。看着汗流浃背的农民伯伯,真是羡慕那些在苗圃劳动的工人。我们有一个同学的母亲在苗圃工作,还是那里的排长,所以,我们来这里玩也是常事。到了花开的季节,同伴就会领我们去看那盛开的月季、看那带刺的玫瑰、还有那黄色的金针花、紫粉色的丁香花。特别是到了盛夏,钻进小树林里挖野菜,因为没有太阳的照射,树林里的野菜十分鲜嫩,虽然是玩耍,但有一定的收获。满满的一书包野菜拿回家中,还会得到大人的夸奖。

  记得有一年暑假,同伴问我们愿不愿意到苗圃拔草,拔一畦草给两角钱。一天快一点能拔两畦挣四角钱。大家一听能挣钱,都同意干。第二天我们一行5个伙伴在同学的带领下,正式当起了苗圃的“临时工”。那时,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根本没有劳动的经验,不过农村出生的孩子,给树苗拔个草还是可以的。我们戴着草帽,蹲在畦堰上,种树苗的小畦有一米宽,因为树苗嫩小不能把脚踩到小畦里,只能将手伸到小畦里拔草,拔了这面再倒过去拔那面。为了使草好拔,苗圃的工人在前一天就将树苗用水浇了一遍。这样小畦里的土地湿润,草自然就好拔,偶尔有些不好拔的草,我们带着薅镰镰(一种劳动工具),用薅镰镰一挖草就出来了。这活看起来轻松做起来却不简单,蹲了一会儿,大家就受不了啦。头顶上烈日高照,地面上湿气蒸腾。汗水不住地往下流。看着我们这般模样,领工的苗圃大叔就给我们换了个工种,让我们在小树林里拔草,这一下大家可得到了解放,小树林里的树木高过人头,弯着腰就能拔草,有了小树的遮挡,太阳也不能直射下来,舒服多了。

  就这样我们在苗圃大叔的带领下早上不太热时我们在小畦里拔草,温度高了我们就转向小树林里劳动,计件工也变成了计时工,每天4角钱,10天下来我们每个人挣了4元钱,那时我们的学费是每学期2元钱,我们不仅挣下了学费,还用剩下的2元钱买了学习用品。第一次尝到了付出劳动就会收获喜悦。

  快乐的暑假

  王安芬 (81岁)

  上世纪50年代,记忆中我小时候的暑假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因为生在徐沟这样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小镇,县文化馆就设在徐沟,一到暑期文化馆里鼓乐声声异常热闹,娃娃们可以去学自己感兴趣的项目,且不收费。我父亲是小学教员,他在参加的乐队拉板胡,一放暑假,我就去看有什么可以报的班,那时候有幻灯制作放影班、二人台排练组、朗诵班,还有鼓书相声班、腰鼓班等。

  正当我拿不定主意时,馆长李承源老师走过来:“小姑娘你想学什么呀?”我也不知道,他看看我说:“就先学基本功吧!”就这样我被编入二人台排练组,由专业老师王瑞花教我们走台步、跑圆场、云手、卧鱼、翻身、手眼身法步……每天沉浸在这样的学习中,乐此不疲,练到汗流浃背,直至天黑了才不情愿地回家。

  回到家仍然还在回味今天学的东西是否记住。这个暑期我还学会了扇子功、手绢功,具备了这些基本功,才有能力上节目。老师选我和同学苏玉兰配对排练《五哥放羊》《打连成》,我扮演男角,这样的演出让我们喜不自禁,乐在其中。我俩合作了多年,在高小毕业典礼上,演出了《五哥放羊》受到好评。后来还代表学校参加县里各学区的汇演,为学校争了光。最终我们的节目被县里选为下乡演出的示范节目。  

  暑期生活的丰富与充实,激发和启迪了我的艺术细胞,似乎为我这个农村小姑娘打开了一扇窗户,精彩的世界吸引着我,通过学习表演我认识到还有书本以外的东西让人着迷,精神世界的充盈和美好,令我立志要努力学习,改变命运。  

  第二年假期,我兴致勃勃参加了打腰鼓班,这个班老师是我们高小毕业考上太原五中的高材生姚丽华,她教我们打腰鼓,姿势优美,大起大落,无论是高抬腿还是两臂张开,一招一式,翩翩起舞间吸引了前来学习的五六十人,腰鼓队里好多都是有着多年打腰鼓经验的骨干,所以我们学得劲头十足,酣畅淋漓,还记得最让我头疼的是记鼓点,记花样,经常混淆。老师认真带动我们新手,掌握要领:高抬腿、半斜身、抬头、张臂,随着指挥的节奏,反复练习,经过一个假期的训练,我不仅会打腰鼓了,连姿势都是最帅的,昂扬的运动让我自信心满满,羞涩淳朴的性格也渐渐开朗明媚,原本瘦弱的身体也明显长高和长壮了一些,父亲笑呵呵地夸奖我这假期过得好!我还和七个同学上台表演了打腰鼓!这点才艺让我记忆犹新,享用终身,直到老年我还组建社区腰鼓队,教老人们打腰鼓,享受打腰鼓的快乐和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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