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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粮细作办食堂

梁建军
  1975年,我在南郊区小店公社红寺村当知青时,在知青食堂做司务长。粗粮多细粮少,副食差,油水少,做起饭来单调,知青对伙食颇有微词。冥思苦想,无米之炊终究难做。当时,知青经济收入也低,一年分红一次,大多能分100多元,这在知青里还算不错的。再说,肉蛋、白面大米,有钱也买不到啊,只能想办法粗粮细做。

  红面在食堂上是最难做的,我们就请求生产队调剂一下,少分些高粱,方便食堂做饭。队长也非常照顾知青,社员也理解,知青可多分玉米,少分高粱,这样也减轻了些食堂做饭的难度。知青早晚是小米稀饭和馒头、玉米面窝窝,中午有面条、馒头、窝窝。会过日子的知青,中午吃半斤面条、一个窝窝,晚上就可吃一个馍馍、一个窝窝。有的知青前半月吃细粮多了,后半月还得借细粮票过日子。两个月下来,知青吃窝头不胜其烦。我们商量着早晚能否做些老乡常吃的“煮疙瘩”,以调剂单调的伙食。

  煮疙瘩就是把玉米面放入大面盆,倒入开水,用木棒把水和面搅到一块,温度稍降低,就下手和。和好面后用双手拍成饼状,煮到稀饭锅里,一个饼有半两。新玉米面微微发甜,口感不错,大家感觉挺好,只是有人提出,一个煮疙瘩半两,怎么看也不够。我们解释,在做煮疙瘩时,面化在了汤里,这才释怀。从此,早晨晚上就改成稀饭煮疙瘩加馒头、窝窝了。

  早晚饭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午饭还是想给大家变个花样,我们就想到了做包皮面,不用增加成本,粗粮细做,改善一下大家的口味。包皮面是用一半白面、一半红面制作。我们也没经验,用秤称上红面白面各2公斤,分别和好,再分成两份,用白面包住红面,擀开切成面条。没想到,白面是冷水和面,红面是开水和面,同等分量的面,红面的体积竟比白面大近一倍,这让我们都感觉是否看错了秤,有的知青看到后,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释。

  那天,大家下地回来后,听说吃包皮面很高兴,还没开售饭窗口,就排成了长队,那天饭做得比平时还稍多点,但还是不够。我们又加做了一些,还专门烹了一些醋调和,面吃着爽口,还用了一半的粗粮票,大家很开心。

  后来我们就力所能及地给大家调剂改善伙食,还尝试着做玉米面发糕,秋天红薯下来就蒸红薯,白面也变个花样,做点刀削面、包子之类的。在艰苦的环境中,吃法上有所变化,大家就容易感到满足,我们也感到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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