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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冬的穿戴

杨晋龙
  上世纪50年代的冬天,真冷。雪多,整个冬季一片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呼呼直往脖子里灌。那时我上小学,脚后跟、手指上常常冻得裂开几道口子,母亲用卫生胶布,给我一道道贴。上学或外出时,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双窝头棉布鞋,一双棉袜或毛线袜,一条宽松的棉裤,使劲一折叠,用一条结实的布带,当作裤带系紧,上厕所时,挎在脖子上防止滑落地上。男式上衣一般是布条对襟襟扣子的中式棉袄,女式是左侧对襟襟扣子。有条件的,棉衣外套一单布衣罩,脏了只洗衣罩即可。棉帽是必需的,而且还连有两扇耳罩,也有人戴着毛线织成的耳罩,脖子上人人围着一条围巾,有毛线织成的、棉布的、绒线的、颜色倒不单调。手上戴着大拇指和四指分开的棉布和毛线手套,中间系一绳挎在脖子上。没有手套的,双手塞在袖筒里,虽显寒碜,但很暖和。三九极冷天气,有时也加绒衣绒裤或毛衣毛裤,那时戴口罩的主要作用是防寒。

  严寒的冬季,造就了祖母、母亲们织毛衣、缝棉衣的一手精巧手艺,我的一身棉衣就是奶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的毛衣是母亲日以继夜一针针编织出来的。由于那时国家经济建设尚处恢复时期,受各种条件局限,老人、大人、小孩穿戴基本都是这样,难讲究样式、美观,而且每人只有一套这样过冬的穿戴,没有替换。

  几十年过去了,如今的男女老少穿着轻盈美观的各色各样防寒衣裤,当年那些过冬的衣物已渐渐被人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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