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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拾柴去

刘瑜

  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柴居首位,足见其重要性。而出生农村的我,对柴也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每年秋天,上山拾柴是件大事。少时,我曾随祖父祖母上山拾柴。

  祖母往往带我去拾山上的枯叶,尤其是松树的落叶。祖母说,干燥的松叶一点就着,是最好的引火材料。那时,家门口对面山上栽着几行松树。每到深秋,松树脚下就铺满厚厚的松叶,还零零散散地躺着一些松果。我和祖母拿着小钉耙和麻袋,上山拾柴去。松树的叶子细细长长,好像野猪的鬃毛,难怪祖母管“拾松叶”叫“纳鬃毛”。将小耙子往地面蓬松的松叶层一勾,就能轻松把它们刮起。松果也是很好的柴,当然也要一并收入囊中。没过多久,麻袋就变得鼓鼓囊囊,像极了软绵绵的大枕头。我和祖母驮着这个“大枕头”,欢欢喜喜回家去。

  如果将引火柴比喻成餐前甜点的话,那正餐必须是实打实的木柴了。我和祖父上山拾的就是木柴。木柴包括树枝和树根。秋天的山林总能找到一些干枯的树。对于枯萎的树枝,可以砍下当柴烧。

  大多时候祖父都是去砍柴,而我最喜欢帮祖父找枯树了。找到合适的树木,祖父便将麻绳铺展在地上,用柴刀将枯萎的树枝砍下来,又将砍下的枝条劈成长度差不多的木柴,摞成堆,用麻绳环绕捆扎。选一根粗细相当的树枝,砍去侧枝,留下主干,插在两捆木柴中,就是一根挑柴的扁担。

  祖父偶尔也去刨一个树根。刨树根是个力气活,树的根须像无数只小手紧紧抓住大地的泥土,想要将它们分开,实在不容易。祖父挥汗如雨地刨着树根,我便守在旁边静静观看,脑子里却天马行空地思索着这个树根像什么动物。随着祖父手中的锄头一次次扬起,又一次次落下,他慢慢陷入树根周围的土坑,树根也渐渐露出更多的面貌。过了不知多久,一个完整的树根终于被刨了出来。祖父一边扯着后脖颈上的毛巾擦汗,一边笑盈盈地说:“大年三十就烧这个树根,除夕的火烧得旺,来年日子也一定旺!”

  如今再也无需拾柴、烧柴过冬,每当回忆袭过心头,我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踏着秋风,欢欢喜喜跟在祖父祖母身后,上山拾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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