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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民谣

梁文俊

  “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菖蒲挂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这首广为流传的端午民谣,如同一幅美丽的风情画卷,让人深切感受到端午节俗独有的魅力。我国各地此类民谣有不少,因地域差别,“大同”中也会有“小异”,如:“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香满堂,吃粽子,撒白糖,龙舟下水喜洋洋。”这首民谣中除了粽香艾香外,还唱出了端午节的一个主要习俗“赛龙舟”。赛龙舟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而兴起的,相传起源于古时楚国人因舍不得贤臣屈原投江,许多人划船追赶拯救。他们争先恐后,追至洞庭湖时已不见踪迹。之后每年农历五月初五赛龙舟以纪念之。有首民谣是专门说龙舟竞渡热烈场面的,惟妙惟肖,颇为有趣:“五月五,是端阳,划起龙船闹大江,鞭炮响,锣鼓壮,帅字写在大旗上。”

  旧时有不少端午民谣反映了人们对健康的关注。“端午节,天气热;五毒醒,不安宁。”这里的“五毒”指的是蛇、蜈蚣、蝎子、蟾蜍、壁虎。进入农历五月后,天气转热,这些毒虫开始苏醒并出没,正是流行病、瘟瘴疫疬将发之际,古人认为农历五月是“恶月”“毒月”“凶月”,五月五日更是恶月恶日,从而导致了一系列风俗的形成。“五月五日午,天师骑艾虎,手持菖蒲剑,瘟神归地府。”这首民谣的主题是驱瘟,端午节时,人们要用艾虎和菖蒲剑把瘟神打入阴曹地府。随着科学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医学的普及,“艾虎”和“菖蒲剑”之说已鲜为人知,但端午悬艾和菖蒲之俗仍时有可见,农村更多,只不过较之古代已大大地淡化了。“五月五,雄黄烧酒过端午。”“喝了雄黄酒,百病都远走。”民谣里所说端午节喝药酒,是最古老的习俗之一。雄黄是一种矿物质,俗称“鸡冠石”,其主要成分是硫化砷,并含有汞,有毒,不可内服,在《白蛇传》里,白蛇在端午这一天,和许仙饮了雄黄酒,差点送了命。一般饮用的雄黄酒,只是在白酒或自酿的黄酒里加入微量雄黄而成。雄黄作为中药外用,有抗菌、解毒功效,多用于皮肤病和毒虫咬伤的治疗,民间有把雄黄涂抹到小孩子脸颊、额头的习俗,认为可消灾避邪。

  端午民谣里还有劳动的欢快。“五月五,是端午,背个竹篓入山谷;溪边百草香,最香是菖蒲。”从这首民谣中,人们仿佛看到一位身背竹篓、手持锄头的老农在山谷里劳作,一曲民歌在山谷飘荡,画面温馨而美丽。此类民谣还有不少,如“五月节,天气热,放下锄头歇一歇;山上清风爽,杨梅红出血”“五月初五过端阳,吃粽插秧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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